她看到所有银行职员和柜员都是比她更为年轻男性时,她对战袍面料依然信心十足。即便后来遭到拒绝,没有得到银行任何个职位,这件衣服也没让她丧失信念。她决定沿着镇上大街走遍,东南西北,各个角落,不找到可以发财工作就决不罢休——什工作都行,谁愿意雇她都可以。这件战袍会指引她走向正确方向,这件战袍会帮她找到那个地方。
也许,就像后来戴尔芬对西普里安说那样,那件衣服是有磁性,至少看起来确实如此。所以,当小姑穿着件貌似和汽车同种材质衣服时,除被车撞倒,还能发生什呢?小姑拖着沉重步子,正为钱包里只剩枚角硬币而忧心忡忡,过马路时不留神,就被格斯·纽霍尔开车撞。格斯就是以前贩私酒那个家伙,现在销售专利药品,刚在银行里存大笔钱出来。小姑起身站稳后,推开旁边惊恐目击者们朝她伸出胳膊。要不是看在格斯·纽霍尔是菲德利斯忠实顾客分儿上,她早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她会告诉他,他是个鲁莽蠢货,是个讨厌下流坯,是个该死狗杂种。但她咬咬牙,闭上嘴,瘸拐地离开,已经开始浑身作痛。她好不容易走到家,在客厅里张厚厚椭圆形碎呢地毯上躺下,冷静地运用把自己也吓跳德国式效率和严谨,把当天遇到所有人都骂遍,从早上不愿意收购和最终买走她心爱贝壳浮雕珠宝商开始,而且她很确信,他肯定不愿让她用这身背叛她衣服再把它换回来。
弗朗兹骑着玛兹琳·希梅克自行车,玛兹琳则坐在前面车把上,张开双臂保持着平衡。她屁股曲线刚好贴合车把U型杆,弗朗兹则紧紧握住两边橡胶把手。他努力想越过她肩头,或是透过她微微出汗胳膊下面,瞥见前面路,尽量不去看她身上那件丁香印花裙是怎样裹住她坐在车把上身体部位。她双脚和双膝并拢在起,白嫩脚踝和沉重男式系带鞋都小心翼翼地靠着前轮挡泥板。她有头浅棕色长发,用颜色不再鲜艳旧丝带系在脑后,打着卷儿。在他们骑向飞机场路上,当阵轻柔微风吹过,会有几缕秀发拂过弗朗兹鼻尖,碰到他上唇,擦过他脸颊。
玛兹琳也很喜欢飞机,至少她声称如此。她会为弗朗兹剪贴簿收集飞行员和飞行竞赛图片,她还会跟他起去看飞机,如果有哪个在谷仓停放飞机或只是恰巧降落在那里飞行员准许弗朗兹摆弄它发动机,她就个人坐在谷仓阴凉处。弗朗兹和飞行员忙活时,她就取下绑在自行车后座书,做做算术题或地理作业。有时若实在无聊,她会替弗朗兹把作业也做。等到都做完,她就站起来,围着谷仓走圈又圈,用批判眼光盯着飞机,直到弗朗兹终于决定回家。但他们不会马上回去,已经公开恋爱好几个月两人会在拐向肉铺岔道前停下。弗朗兹会把玛兹琳自行车偷偷放在杂草丛里,然后起牵着手走到棵松树下,它茂密枝叶会垂下来,挡在他们四周。
“这里很快就冷,”玛兹琳说着,坐在地上柔软铁锈色松针上,“那时该怎办呢?”她把弗朗兹放在她膝盖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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