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在情不自禁地越升越高,近乎尖叫。她努力呼吸,好不容易喘上口气,却卡在喉咙处,几乎窒息。霍克治安官悲伤而严肃地摇摇头,又将光束投向地面,克拉丽丝望着他,思绪翻涌。当然,他肯定能找出颗珠子、根线头或块布条什,来证明她和案件有牵连。然后,他就会逼得她走投无路,她就不得不在他和谋杀罪名之间做出选择,不是吗?
“你走吧,”克拉丽丝说,“这是房间,你给出去。”
霍克站起身。虽然他并未走向她,她却能清晰感受到他力量,股来势汹汹、自命不凡力量像汹涌波涛朝她袭来,她不禁往后退几步。霍克噘着嘴微微笑,轻轻吹个代表消除敌意口哨,又转回身去。克拉丽丝双臂交叉在胸前,抿着嘴唇,倚靠在卧室门口,看着跪在地上治安官屁股上紧绷廉价斜纹棉布。他腰带嵌进肚腩里,躯体撑满整件衬衫,看起来却像填充沉甸甸棉絮,而不是赘肉。但里面确实是实实在在肉体,具身体,这自然毫无疑问!具擅自决定拥有她身体。克拉丽丝任凭自己思绪纷飞。为什不干脆把他杀?在那些填充着厚厚肉垫肋骨间插进把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扶在门框上手指不禁轻轻颤抖起来。
“请你离开。”她轻声说。看他没什反应,她便说句母亲以前经常说话:“别逼发火。”
霍克抬头瞥向她。“哦?那会怎样?”他声音戏谑又挑衅。
“也不知道,”她把身体转向边,“还没发过火。”
她能把他怎样呢?把他塞进衣柜,然后跑路,任凭尸体腐烂?那她就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现在正值假日,是每年她最爱时节,并不是离开阿格斯最合适时机。她直很享受在平安夜走进教堂,参加午夜弥撒,想到她要因此被迫错过自儿时起就直参加仪式,就觉得很不公平。她手指仍在颤抖,于是便活动下,搓搓双手,好让它们静止。她眼睁睁地看着治安官用只纤细手在她内衣裤中乱翻,这比把她内裤全都扔出去更让她觉得受到冒犯,就好像在丝不挂地接受检阅。
她必须克制自己,控制住心脏狂跳,但出离愤怒土壤过于肥沃,瞬间滋生出扭曲毒草,迅速蔓延。她双手用力拧在起,立即败下阵来。当她可以再次控制住自己时,她冷静地走出卧室,离开治安官视线,沿着楼梯往下走,手直扶着栏杆,以防跌倒。为什她要成为那个摔倒在地人?摔倒也可以是他——霍克治安官。她想象他庞大身躯脚下滑,像风车样旋转着腾空而起,在第次着陆时摔成两半,最后在楼梯下面,像头陶瓷小猪样,摔成碎片。想到这里,她差点笑出声,精神也放松下来。也许她应该去屋外,吸支很少碰香烟,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到底,他又能找出些什呢?那件裙子已经不见,埋起来,巧妙处理掉。她为此感到庆幸,然后记起那件该死裙子曾被霍克撕破过,上面珠子颗颗坠落。她想起上面扯断线,数不清线头,胸中瞬间刮起阵冰冷旋风。
她四肢僵硬地沿着楼梯往下走,来到放香烟地方——厨房里个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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