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得们可以做朋友。”克拉丽丝感到自己
也终于有迹可循。平原大地上难得像这样静寂无风,就连轻盈雪花能堆起来都是个奇迹。篱笆桩都像扣顶白色帽子,树枝轮廓清晰可见,松树像围上蓬松披肩。这场瑞雪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汽车、犬舍、垃圾桶、枯萎葡萄藤架,以及法院门口雕像、台阶和装饰华丽栏杆上。阿格斯居民全都走到户外,只是为感叹下这场雪是如何奇思妙想地将寻常物件变成古怪形状,令阿格斯瞬间变得可爱有趣起来,就像古老传说中童话小镇。
克拉丽丝从殡仪馆后门走出来,双手插在编织羊毛套袖里。在回家路上,她萌生个念头。她想起姜饼屋,在森林深处那种,屋顶用裹糖霜手指饼干做成,用橡皮软糖镶边。她又想起在买给自己巧克力金属罐上,印着精致瑞士小屋。她决定,等回到家,就做大壶热巧克力犒赏下自己。她会烫热牛奶,在里面撒上糖,将巧克力切成薄片,放进平底锅,直搅拌到熔化。家里那瓶在沃尔德沃格尔肉铺——从戴尔芬那里买来奶油还剩些,足够她打发出蓬松奶盖。她现在需要考虑问题是要不要邀请戴尔芬起,也许还能让她多带些奶油过来。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眨眼间,她就面临着个新问题。在家门前地面上,新积雪上有串足迹,大而清晰,是个男人留下。抬眼,那个人就在眼前,站在门廊上等她。
经过向兹布鲁格法官三番两次地申请,霍克治安官终于凭借自己强大人脉,拿到准许他搜查克拉丽丝·施特鲁布家搜查令。他素来干净整洁,举动都心细如发。家中尘不染,每件物品无不分门别类地妥帖储存,衣服都整齐叠放在床头柜里,或悬挂在掸过灰衣柜中,擦得锃亮警徽装在个木制小碗里,摆在床头旁。若有颗闪闪发亮红色管状玻璃珠楔在他衣柜、地板缝隙里,定逃不过他眼睛。有人问起话,他也能立刻胸有成竹地作答。而克拉丽丝则完全相反,她工作时态度严谨,生活中却放飞自,房间永远保持种女性特有杂乱无章。前段时间,戴尔芬从她衣柜里取走那件裙子后,她就清扫地板,但没有像霍克警官现在这样,手持台强光灯,用敏锐目光细细扫描木板间缝隙。
“用不多久,”他用种坚定甚至颇显仁慈客套语气对克拉丽丝说,“为侵犯你隐私和给你带来不便表示歉意。”
“并非不尊重你工作,但恕直言,”克拉丽丝绝望地说,“你去死吧!”
“生不如死,”霍克治安官抬起头来望着她,用死气沉沉语调简洁明地说,“都是因为你,克拉丽丝。”
“不是故意。”泪水逐渐模糊她双眼。她忍住眼泪,又转而决定不再克制,也许,他看到她可怜模样,就会离去。“也不想让你不好受……”
“这说,”霍克放下手里灯,内心燃起股狂热希望,猛地朝她转过身来,“你定是有感觉。”
克拉丽丝盯着他,四肢无法动弹,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里面电线刚刚接上,火花四溅。
“对有感觉。”他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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