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去隐秘
草坪上飘过缕温暖微风,
他递给沓信中封,
他毫不知情地转身离去,
他给带来个黑边信封。
噢,母亲啊母亲,要来……
布克太太。德国移民都在家门口或窗前挂上美国国旗,努力使用掌握有限英语词汇。合唱团成员之间轻松戏谑氛围开始掺杂些许不安,大家都在菲德利斯家厨房后面户外,围着晾衣绳下草地上张粗糙木桌子坐着。只镀锌锡铁洗衣盆里装着冰和冰啤酒,还有只浅桶放着温啤酒。菲德利斯觉得喝冰啤酒对胃不好,要等到啤酒瓶彻底接受过阳光拥抱后才肯喝。这会儿他边听别人说着话,边打开瓶,切斯特·兹布鲁格正担心唱德语歌会被他人解读为种叛国行为。
“并不是说这样确实就是犯罪,也不是说们会被起诉!不过,们也要考虑到镇上群众情绪和看法。”
“那些德国佬把该死波兰佬打得屁滚尿流,”纽霍尔说,“不在乎你怎看,他们就是战争机器。”
“他们就是帮该死屠夫。”菲德利斯话音刚落,众人便笑起来。他想徒手捏碎只核桃,指尖却打滑,他试三次,才剥开核桃壳,把核桃肉扔进嘴里。他又打开只核桃,这次用手指飞速压碎,但他没再说什别话。这时皮特·科兹卡走进院子。
“看谁来!”噘嘴曼海姆说。他用只手递给科兹卡瓶啤酒,另只手和他握握手,萨尔·伯迪拍拍他后背。纽霍尔高兴地点点头,拉把椅子出来。他们先是失去查弗斯,然后是霍克治安官,罗伊·瓦茨卡也在不久前离开人世。他们队伍在不断减弱,有张老面孔出现,自然喜不胜收。大家清清嗓子,找准自己调子,喝着啤酒,顺畅地唱起歌。他们专注地唱着,倾身靠近彼此,尽情沉浸在音乐之中。
“们能换首吗?觉得这首太病态,应该唱点更令人振奋曲子。”纽霍尔说。
“比如说哪首?”兹布鲁格说,“你说说有哪首振奋人心曲子不是有黄色笑话饮酒歌?”
“爱国歌。”菲德利斯说,又打开瓶啤酒。他们把会唱爱国歌曲都唱遍,但现在每次聚会都会翻来覆去地唱,已经开始感到厌烦。这时,罗伊留给他们歌往往可以拯救他们,那是他之前从流浪汉聚集地学来。这次他们唱歌开头是“单身时候,口袋里丁零作响”。接下来是系列讲述个女孩被谋杀叙事歌,用动人而忧伤和声唱出来,给他们带来巨大满足,每次都能让戴尔芬笑出来。还未等到开始喝啤酒,罗伊教给他们世界产业工人联盟歌曲就已全部唱完,他们便接着唱首被罗伊称为波兰国歌,却已成为首美国歌,而且是部队行军时最爱唱歌——《把啤酒桶滚出来》,然后是西普里安教给他们梅蒂斯人华尔兹曲子《酒瓶歌》,他们唱时总会在热烈气氛中反复模仿法式翻白眼和虚伪精明模样。
是世界上最不开心家伙,
有个女朋友,却无法和她交谈。
清晨站在窗前,
没有担心,也没有忧愁。
和邮递员打着招呼,
他笑毫无征兆,
对说今天会是美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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