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路走,但不是葡萄园方向。
所以,她沿着主路走下去,库尼茨基心想。她准是搞糊涂。她有可能走到前面去,就在距此几百米地方等他。她没听到他摁喇叭吗?然后呢?也许有人经过,让他们搭段便车?既然他们至今仍未现身,那,那个人把他们带去哪里?那个人。个失焦般面目模糊、宽肩膀形象。脖子很粗。绑架犯。他会不会打晕他们,再把他们塞到后备厢里去?他会不会带他们上渡轮,到内陆,现在已经在萨格勒布、慕尼黑或别地方?如果是,他后备厢里有两个不省人事人,他如何能过边境呢?
不过,现在狗跑进空荡荡山谷,斜穿过主路,下满是石头、陡深山口,贴着石壁径直往深谷里跑去。你可以看到,山谷下面还有个疏于打理小葡萄园,园子里有石头搭成小屋,远远看去就像波浪铁皮屋顶小报亭。大垛干葡萄藤堆放在前门口,大概是用来生火。狗在小屋旁边绕来绕去,不停地转圈,然后回到门口。但门上有锁。他们费番功夫才把挂锁打开。门槛里面尽是被风卷入碎木条。显而易见,谁都没办法进去。警官隔着污渍斑斑玻璃窗往里看,接着动手砸起来,越砸越重,终于把那块玻璃砸下来。大家都往里看,结果都被熏到——饱含未发酵葡萄汁和海水气味从屋里股脑儿地冲出来。
步话机刺啦刺啦地响起来,他们让狗喝点水,接着,又把她毛衣拿去让它闻。这次,它围着小屋跑三圈后,回到主路,然后,迟疑片刻,回头往石滩方向走,只不过偶尔会在干草丛里走段。从悬崖顶上可以俯瞰到大海。搜寻队人凑在起,向海而立。
狗闻不到气味,便转过身来,趴在小路中间。
“Tojezatojerjeponočipadalakiša.”有人用克罗地亚语说句,库尼茨基只能套用波兰语语法去推测,多少能明白,他们是在说昨晚下过雨。
布兰科来,带他去吃午餐,其实已经过午餐时段。布兰科和库尼茨基下山去柯米扎时候,警方依然留守山顶。他俩没怎交谈,库尼茨基觉得,布兰科肯定不知道该对他说什,更何况要用外语说。这样也挺好,就让他沉默吧。他们在餐馆里点煎鱼,餐馆搭在栈桥上,下面就是海水;那甚至都不算正牌餐馆,只是布兰科朋友地盘,这儿每个人他都认识。他们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五官轮廓硬朗,很像饱经风雨海狼部落人。布兰科给他倒些葡萄酒,劝他喝光。他也把自己酒喝光。最后也不让他掏钱。
布兰科接通电话。“是警察,”他挂断后告诉他,“他们搞到直升机,还有小飞机。”
他们制定套方案,决定乘布兰科船沿着岛屿海岸线走。库尼茨基给他在波兰父母打电话。他听到父亲那熟悉、沙哑嗓音。他告诉他,他们还要待三天。他没有把真相告诉父亲。切都好,只是需要再待三天。接着,他打给工作单位,说他遇到点小麻烦,能不能再请三天假。他不知道自己凭什说是三天。
他在码头等布兰科。布兰科出现时,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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