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先缓缓。你又不想找麻烦,不是吗?”老辈更解他,就会说些好话,让他安定下来,但埃里克不允许自己得到安抚。
“别跟说什亵渎神明。就算太阳惹到,也要把它砸下来。”
发生这种场面后,就只能祈祷他没有惹恼外地来酒客,因为本地人都不会生埃里克气。他在酒吧里四处张望样子就像是隔着朦胧塑料帘子往外看,既然茫然失焦眼神已说明他此刻正在海上独自航行,支索帆高高竖起,那你还能指望他怎样呢?这时候,你唯能做就是好心送他回家。
“听好,狠心人,”埃里克还在胡言乱语,把他手指头往人家胸口戳,“也在跟你说话呢。”
“得吧,埃里克。们走。”
在那个时节,小酒吧里只用烧柴火壁炉来取暖,“叫埃里克。”走进小酒吧时,他会用这句话代替问候语,每个人都会友善地报以微笑,有些人甚至会摆摆手招呼他,好像在说“坐吧”。就算想到各种情况,他都是个不错伴儿——尽管他有点古怪——大家都挺喜欢他。开始,还没喝够之前,他只会生硬地坐在角落里,远离壁炉散发温热。他有资本这样做——他体格雄健,足以对抗寒冷,靠自身保持暖和。
“个岛,”他开始,好像是对自己叹口气,但声音响亮,足以让别人听见,在他点第杯大杯啤酒时就激起别人注意,“多可悲心态。地球屁眼。”
看起来,酒吧里其他人并不太懂他意思,但他们都会很懂似窃笑起来。
“嘿,埃里克,你什时候去捕鲸呀?”他们会哄叫起来,炉火和酒精让他们脸膛发红。
埃里克会狠狠骂通作为回答,不像别人那样,他会骂得很巴洛克,很有诗意——这算是每晚惯例之。因为每天都像用岸电绞缆机旧渡轮,从岸边到另边,走过固定航线,经过同样红色浮标,其职责就是打破水对浩瀚垄断,让水面变得有刻度,并由此制造出种控制假象。
“你上过船,对不?签过文书?好,好,签就签;该来什就来什;不过还是要说句,也许不会发生,但毕竟……”他
再喝杯后,埃里克就可以和别人坐在块儿,他通常都会这样,虽然最近他喝着喝着心情就会变差。他会带着苦笑坐在那儿,脸刻薄。他已经不再讲远海故事——要是你认识他够久就会知道,他从不会重复讲个故事,至少会添些重要细节。但现在呢,他越来越喜欢挖苦别人,却不再讲故事。愤怒埃里克。
也有些夜晚,他会陷入失神恍惚状态,旦变成那样,他就会让旁人难以忍受。不止次,小酒吧老板亨德里克不得不出面干涉。
“想想你们都被招募!”埃里克会大叫起来,用手指冲着屋子里每个人个个点过来。
“每个都逃不掉。要带这群没人性野蛮人出航!都是生在杀人大海边上崽!哦,生命!在这个钟点出生,没啥灵魂可言,只知道人之常情——野性十足东西调教不,只能逼着他们吃。”
亨德里克就会和和气气地把他拉到边,友善地拍拍他背,而年轻辈酒客们听到他奇谈怪论就会哄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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