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闲暇。这可是先前毫无准备、措手不及件事——无所事事大把时间,毫无内容大段空白。如同白噪音似时间。真希望能刺绣,编东西,织毛线活,总之,用手干点什。渴望有烟抽。回想起从前步入美术馆、穿行在十九世纪情景:当时艺术家对伊斯兰国家后宫嫔妃简直痴迷到走火入魔地步。后宫粉黛画像足有几十幅:慵散地靠在沙发上丰腴女人,头上戴着缠头巾式女帽或天鹅绒帽,下女替她摇着孔雀羽毛扇。背景中总少不名守在旁太监。对这些久坐不动躯体各种研究,由从未涉足那块土地男人们诉诸画笔。这些画像直被当做色情画,那时也这认为;但现在明白它们真正内涵。这些画表现是假死状态;是等待,是闲置不用物体。这些画表现是百无聊赖。
但也许对男人而言,女人们百无聊赖同样撩人。
等待着,刷洗干净,吃饱喝足,活像只特级肉猪。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某个时候,人们为圈养猪发明专门供它们玩耍游戏球。那是些彩色大皮球,让猪用蹄子踢来踢去。据猪肉经销商反映,这活动改善猪肌肉张力;猪也有好奇心,它们也喜欢动点脑筋。
这段文字是在《心理学入门》这本书上读到,另外还有关于笼中鼠章节,它们为找点事干,竟不惜电击自己。还有章谈到鸽子,人们训练它们学会啄击按键,让玉米粒跳出来。这些鸽子分为三组:第组每啄下得到粒玉米,第二组每啄两下得到粒玉米,第三组无定规。当驯鸽人中断玉米供应时,第组很快便放弃,第二组过小会儿也放弃。惟有第三组坚持不懈,始终不肯放弃。它们宁愿啄到死也不肯放弃。有谁知道是什原因吗?
希望也有只给猪玩耍彩球。
躺在织毯上。你们要坚持练习,丽迪亚嬷嬷说。天几次,融合到日常生活中去。双臂放在两侧,弯膝,抬高骨盆,脊柱弯起。成折叠姿势。再来。吸气,保持不动,数到五秒,呼气。们在过去上家政课教室里做这个运动,那里原有缝纫机和洗衣干燥两用机如今早已踪影全无。们起躺在小小日式垫子上,磁带里放着根据肖邦乐曲改编芭蕾舞曲《仙女》。此刻脑海里听到就是这个曲子,边听边随之抬高、倾侧、呼吸。在紧闭双目后面,身材苗条白衣舞者在树林中翩翩起舞,她们轻快拍动着双腿,恰似被捉鸟儿扑打双翅。
下午们在体育馆里各自床上躺小时,三点到四点。嬷嬷们说这段时间是休息和默念时间。当时在看来,是因为她们自己也想从对们训导中暂时解脱下。知道那些下班嬷嬷们会到教师休息室喝咖啡,或随便什冠以咖啡之名东西。但现在明白,休息也是种训练。她们是在给们个机会习惯无事可干空闲时间。
打个盹,丽迪亚嬷嬷这叫它,用她惯有忸怩口气。
奇怪是们竟都需要这休息下。多数人睡着。在感化中心们常觉得累。想们是服什药,放在食物里,让们情绪稳定。但也有可能不是这样。也许是因为那地方本身。在最初惊愕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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