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话,他说。你们不明白。请你们走吧,马上离开。他提高嗓音。不想惹麻烦。如果有麻烦,书会损失,设备会瘫痪……他扭头越过肩膀朝外看眼。他们在外面,他说,就在办公室里。假如你们现在不走,只好等他们亲自进来赶你们走。他们只给十分钟时间。此时他听起来越发癫狂。
他是疯,有人大声开口道;大家心里定都这想。
可这里看得到走廊外面,那里站着两个男人,身穿军装,扛着机枪。这简直太戏剧化,令人难以置信。可他们确确实实站在那儿:就像火星人,自天而降,忽然显形。他们身上有种似梦似幻气质;过于抢眼,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别管电脑,见大家忙着收拾、整理东西,主任又说。好像们想把它们拿走似。
们聚集在馆外石阶上,相互间无言
整个上午线路都忙得不可开交,起码在看来是这样。又打几次,都没能接通。但即便如此也还不算太反常。
午饭后,两点左右,主任走进磁盘室。
有事要通知你们,他说。他看上去副落魄模样;头发乱七八糟,双眼发红,目光游移不定,像喝醉酒般。
们全都抬起头,关掉电脑。屋里大约有八到十个人。
对不起,但这是法律规定。真是十分抱歉。
英尺远地方;再有就是那些青春痘。想他之所以在记忆中如此清晰是因为他接下去说话。
对不起,他说。这个卡号无效。
这太荒唐,说。绝不可能,户头上还有几千块钱。两天前刚通知。再试试看。
确实是个无效卡,他固执地坚持道。看见红灯吗?这说明你卡号已经无效。
你定是弄错,说。再试试看。
怎啦?有人问。
不能留你们在这儿,他说。这是法律,不得不照办。得让你们离开。他说话声音近乎温柔,就好像们是群野生动物,被他捉到关在坛子里群青蛙,似乎他想显得人道些。
这说们全都被辞掉?说着,站起身。什原因?
不是辞掉,他说。是让你们走。你们不能再在这里工作,这是法律。他用手遍遍来回梳理着头发,心想,他定是疯。工作太紧张,紧绷弦终于断。
你不能这说说就算,坐在边上女同事说。你这话听起来太荒谬可笑,点真实感也没有,就像电视人物说话。
他耸耸肩,脸上笑容极不耐烦,但还是重新敲遍。这回仔细看他手指敲击数字,再核对屏幕上出现数字。没错,是卡号,但红灯还是亮。
看到吗?他重复道,还是那副笑容,仿佛他心知肚明什可笑之处,却不打算告诉。
会到办公室与他们联系,说。银行电话系统常常出现紊乱,但耐心打几个后通常都能接通。尽管如此,还是无比愤怒,就好像被人无端指控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罪名。好像这个错是自己造成。
去联系吧,他口气冷淡地说。因为没付钱,只好把烟留在柜台上,心想上班时可以向同事借几根抽。
在办公室真打电话,但连着几次,听到都是录音。它不断重复着:线路忙。请稍后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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