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声音不大,口气也无动于衷,却满含威胁。“这种叫法记不清。你居然还记得真让吃惊。你应该尽力……”她停顿下。“从脑袋里清除掉这种……”她又停顿下。“往日回声。”
刹那间浑身发冷,寒意如水般渗进皮肤。她是在提醒。
她不是自己人。但知道内情。
剩下路程走得心惊肉跳。又犯傻。傻得不能再傻。在这之前从未想过,但此刻明白:假如奥芙格伦被捕,她可能会供出别人,也必在其中。她肯定会招供。她顶不住。
但对自己说,什也没干,并未真怎样。只是知道内情而已。只是没有去告密而已。
规矩地放在身子两旁。蓝色位于中间,左右两边是红色,只是颜色不再鲜艳,似乎褪色,变得暗淡无光,像死蝴蝶,又像在沙滩上风干热带鱼。她们身上无光泽。们站立着,默默无语地望着她们。
“让们以此为鉴。”新来奥芙格伦终于开口道。
起初没有说话,因为极力想弄清这句话含义。她可以指以此为鉴,不要忘这是个毫无公理、残忍野蛮黑暗政权。那样话,应该附和。但她所指也可能恰恰相反,即们应该循规蹈矩,不要轻举妄动,自找麻烦。倘若意孤行,则罪有应得。倘若她指是这个,应该回答感谢上帝。她声音平板、单调,什也听不出来。
心怀侥幸地答句:“是啊。”
对这话她没有回答,但眼角感觉有道白光闪过,似乎她飞快地瞧眼。
他们知道孩子在哪里。假如他们把她带到跟前,威胁要加害她,那该怎办?或者真下手。简直不敢想象他们会对她怎样。或者是卢克,假如卢克在他们手里该怎办?或者是母亲或莫伊拉或任何个熟悉人。噢,上帝,别让选择。会受不,知道。莫伊拉说得对。会什都说出来,要说什就说什,血口喷人,瞎说气,把谁都可以牵连上。不错,先是会尖声叫唤,甚至哭哭啼啼,然后就会吓成摊烂泥,随便
片刻后,们转身重新上路回家。这段路很长,们心照不宣地用相同速度大步向前走,使两人看上去和谐致。
想也许应该耐心等待,不要急于作进步打探。这样未免操之过急。应该等上两个星期,或者更长点时间,仔细观察她,从她不经意说出话里试探她口气,就像奥芙格伦曾试探过那样。现在奥芙格伦不在,整个人重又敏捷起来,懒散扫而光,身体不再只贪求舒服,而是感觉到它正处在危险之中。不该草率行事,不该冒无谓风险。但急需知道。拼命忍着,直到走过最后个检查站,前面只剩下几个街区。这时,再也忍不住。
“和奥芙格伦并不太熟,”说,“指是原先那个。”
“是吗?”虽然她十分谨慎小心,到底还是有回应,这使备受鼓舞。
“是在五月才认识她。”说。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热,心跳加速。这太拐弯抹角。起码它不是真话。接下去该怎说才能过渡到那个关键词?“想是在五月第天。过去人们常把它称为五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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