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大篮礼物,觉悟到:实在做错!于是郑重其事地给把戏写封信(不让西格知道),向狗侄子致谢,谢它这次给这多圣诞礼物,还谢它过去送各种东西。
很诚恳地表示,希望在这佳节期间,不要使它那脆弱消化器官出什毛病。还建议说:万它有什不舒服,它应当吃点叔叔给它开那黑药粉。
尊严,被那些熏鱼、番茄和大篮食物淹没!信封上,写着:“把戏少爷收”。然后,偷偷地把这封信扔到信箱里去,心中只稍微有点点惭愧。
后来又到彭府去时,彭太太把拉到旁边,小声偷偷地告诉:“把戏非常喜欢你写那封信,它要永远把它保存起来。但有件事,它很失望,因为你信封上写是“把戏少爷”。它是喜欢人家称呼它“先生”。起先它很不高兴,后来
园丁是个驼背老人,他似乎怀恨所有狗,尤其是把戏。但他每天却必须到草地上去扔那小橡皮圈子,而再,再而三地扔。扔出后,把戏跑去把它叼回来,如果不立刻再扔,它就狂吠。这个游戏玩得越久,这个老头儿脸上恨越深。他口中老是念念有词,但却没法子听见他所说是什。
彭太太又说:“它正在玩这个最喜欢游戏时,忽然精神失常!它忘记叼橡皮圈,而竟转着圈大跑起来,面跑面叫,叫得奇怪极!后来,它忽然倒在地下好像死样。哈利先生,你知道吗?真以为它死呢,它躺在那儿,动也不动。最使痛心,是老园丁竟在那儿大笑,他给做事已经有24年之久,从来没看见过他笑,但这次他看见它丝不动地躺在地下,竟哈哈大笑起来!这情形真可怕,刚要跑去打电话,把戏居然翻身起来,若无其事地大踏步走开!看样子好像和平常样,很正常!”
想这都是吃得不对,再加上过度兴奋所致。因此放下酒杯,很严肃地看着彭太太,对她说:
“如果你老是喂它那些莫名其妙有碍健康东西,你就把它身体弄坏。你必得给它吃适合狗营养食物,天只吃次或两次,量要少,只吃肉、黑面包,或是点点狗饼干,不许吃零食。”
彭太太缩在椅子里,完全是副“有罪不敢抬头”神气。
“噢!别对那说话吧!确是要给它规规矩矩东西吃,可是太难呀!当它苦苦哀求着要点点零食时候,不忍拒绝它啊!”她说完时,用手绢擦擦眼泪。
终于离开这个温暖所在,虽然心里并不愿意离开。回头望去,只见彭太太在向摇手道别,把戏则依然站在窗口里。它那宽宽大嘴,似乎在哈哈大笑!
在回家路上,想起给把戏当“叔叔”许许多多好处:当它到海滨上去住时,它常常给寄来盒盒熏鱼。当它家中暖窖里番茄长熟时,它每星期都给寄两磅来;筒筒吸烟斗用烟草,也是经常源源而来;有时还附带送张相片,并且上面有字!
圣诞节到来时,接到个大百货公司送来大篮礼物。因此赶快打电话去谢谢彭太太。
但她说话时,并不太亲热,她说因为那些东西是把戏送给,应当谢谢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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