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粥很好,只是今天早上不饿而已。”已尽量为之,那粥实在难以下咽,有什法子!
“个人如果不吃好东西,他定有什毛病!”他说完后,交给张单子,是去出诊地方,他并且教什事应该怎做。对诊治动物方法,和他不同,但得听他话。所以最后只好答应他切从命。
每天早上走出他家时候,精神立刻痛快多!葛瑞尔主顾们对都很好。最令人烦恼是得回到那毫无乐趣葛家吃他那毫无滋味饭。
葛太太跟她丈夫样讨厌!这个奇痩无比而寡言笑女人,日三餐之中,早晚两餐都做粥。中午则多半是煮得稀溜溜肉食或些肉很少碎肉酱,和些无名汤。她做菜实在没味儿极!
葛瑞尔在30年前,和样,到此地来做事,结果和他老板女儿结婚,因此承袭这个诊所。
葛瑞尔大夫病。因此他写信给西格,他借到他那诊所去帮些日子忙(他原来助手最近忽然不干)。他住在巴村。
当听到这消息时,对西格说:“啊,定弄错,他不喜欢。”
“他,谁也不喜欢。不过,没有错,他信中说得很清楚,要你去,有什办法呢?”
“上次去他那儿,他让穿套可怕橡皮衣服,让看着活像个怪物!”
“记得那件事,记得!他真是个老坏蛋。觉得很对不起你,但是,说真,没办法啊!”西格惨笑着对说。于是到葛瑞尔兽医诊所去。原来老葛是被马弄伤。他裂几根肋骨,因此每天得在床上休养。每天早上8点,刚刚起来,就得去晋谒这个丑脸!那天,当刚刚站在他床前,正在无可奈何地等他吩咐时,他咬牙切齿地嚷道:
葛太太在出诊回来后,常常问些讨厌问题,例如:“你去这久,都到哪儿去?”或是:“你怎老是这慢?有个急症等着你呢!”也许她以为出去时,曾偷偷地看场电影。
每天晚上在诊所里还得给许多小动物动手术。她每天都在手术室门外偷听跟主顾说是什话。有时她甚至来到医疗室监视,批评开药开得太浪费和用药太多。“你不知道药很贵吗?”她常常这样问。
每次当向葛瑞尔报告诊疗情形时,葛太太总是预先在那里和她丈夫鬼鬼祟祟地窃窃私语,进去,她立刻停止。等报告完毕出屋时,她私语立刻又恢复。
很同情那些从这里逃走年轻助手们。本来个刚刚毕业学生,是很能忍受痛苦,但在她阴影笼罩之下,不逃走实在是无法生存!
“你又来晚!你早晨不会早点起来吗?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叫你8点钟就得去出诊。”只好向他道歉。
“还有件事,你裤子真难看极!做兽医人,不能穿这样裤子!你应当到个好服装店去定做条!老天爷!”
他话真是刺耳又刺心!白给他服务——知道西格是不会要他钱——他还这挑剔!
在这里实在是!
“还有件事,”他继续说,“太太说你没吃她做粥,你不喜欢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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