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z.sha是什样子。见过她几次。她在身旁逡巡。
你会在四面八方邂逅肖像,而她和那些古典画里完全不同,没有鬈曲秀发、楚楚睫毛;她和圣诞卡上那些洁白可人也不样。上述肖像常在脚上大做文章——她们总是光着脚,猜,这大约是为说明不需要穿鞋吧。她们行走于铁钉和煤炭上,有着阿司匹林心脏,蒲公英种子脑袋,空气做身子。
不,z.sha可不是这样。她稠密,因充满反物质而滞重,颗暗星。尽管有种种差异,她和其他仍不乏共通之处。所有都是信使,她也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信使都会送来佳音。们带来不同讯息,她们因而属于不同族群,譬如失明、肺癌、癫痫和毁灭。毁灭同时是株蘑菇。
(你见过雪吧:冷冰冰、毯状,你自身形象,你曾填充过这个轮廓。她们也是信使,她们来自未来。她们说,你将来就会是这副模样,或许你现在就是这副模样:就像光束扫过某片空间,如此而已。)
以两种形象现身:坠落型和非坠落型。z.sha属于坠落型,她穿越大气,堕及地表。或者,她其实是跳落?那你得去问她。
不管怎说,这是场漫长坠落。在空气摩擦下,她脸融化着,如流星肌肤。这就是z.sha能如此安详缘故。她没有张堪作谈资脸,她脸是枚灰色卵。她没有义务,尽管坠落之光常驻。
她们中每个都说:不为人服务。z.sha是这种人:名叛逆女侍者。叛逆,她所能提供就是这个,当你看见她在五十层楼窗外或者桥边向你招手,或是捧着样东西朝你伸出手时——某种解脱标志、软化学、快速修复剂——她要提供给你就是这些。
当然,还有翅膀。如果没有翅膀,她说话你个字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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