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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圣诞快乐(3 / 6)

由于不收男士,乔便尽情地扮演男角。她对双黄褐色长统皮靴尤为满意。因为靴子是她个朋友赠送,这位朋友认识位女士,女士又认识位演员。这双靴子、把旧钝头剑,还有某个艺术家用来画过几幅画开衩背心,这些便是乔主要宝藏,任何场合都得登台亮相。因为剧团小,两个主要演员必须分别扮演几个角色。她们同时学习三四个不同角色表演,飞快地轮番换上各式各样戏服,同时还要兼顾幕后工作,其努力精神值得称道。这种有益娱乐活动可以很好地锻炼她们记忆力,并可以打发闲暇,排遣寂寞,减少无聊社交。

圣诞之夜,十二个女孩子挤在花楼——张床——上头,坐在黄蓝二色混合磨光印花帘幕前面,翘首以盼,焦急地等着看戏。幕后灯光朦胧,不时

火炉边,像喂群饥饿小鸟样喂他们,并跟他们说笑,尽力想听明白他们有趣而又蹩脚英语。

“真系(是)好!”“这些天使好心人!”这班可怜孩子边吃边把发紫小手伸到温暖火炉边暖和着。

姑娘们还是第次被人称作小天使,觉得非常惬意,尤其是乔,她自打娘胎生下来就被大家当作"桑丘",因此更加得意。虽然她们没有吃上口早餐,心里却感到无比舒畅。当这四个饥肠辘辘小姑娘把温暖留给别人,走在回家路上时,想合城里再没人能比她们更幸福。她们在圣诞节早上把最好早餐送给穷人,自己却宁愿吃面包和牛奶。

“这就是所谓爱别人胜于爱自己,喜欢这样,”梅格说。

她们趁母亲上楼为贫穷赫梅尔家收集衣物时把礼物摆出来。

这些小礼物并不贵重,但都经过精心包装,从中可见片深情。只高高花瓶立在桌子中间,里头插着红色玫瑰和白色菊花,衬着几缕垂蔓,平添份雅致。

“她来!开始演奏,贝思!开门,艾美!为妈妈欢呼三声!”乔欢跃着大声喊叫,梅格则上前去把妈妈接到贵宾席位。

贝思弹起欢快进行曲,艾美拉开门,梅格俨然是个护花使者。马奇太太既惊讶又感动,她含笑端详着她礼物,读着附在上面小字条,不由眼中噙满泪水地笑。她当即穿上便鞋,又把条散发着古龙水香味手帕放入衣袋,然后她把那朵玫瑰花别在胸前,又称赞别致手套"绝对合适"。

大家笑着、吻着、解释着,这种简单而又充满爱意方式增添家里节日气氛,其温馨让人永久难忘。然后,大家又投入工作。

早上慈善活动和庆典花不少时间,余下时间便用来准备晚上欢庆活动。由于年龄太小,不宜经常上戏院,又因为经济拮据,支付不起业余表演大笔费用,姑娘们于是充分发挥才智——需要是发明之母——需要什,她们便做什。她们创造品有些还挺见心机——用纸板做吉它,用旧式牛油瓶裹上锡纸做成古灯,用旧棉布做鲜艳夺目长袍,面上亮晶晶地镶着从家腌菜厂拿来小锡片,还有镶有同样钻石形小锡片盔甲,这些被派上用场小锡片是腌菜厂做罐头剩下边角料。屋子里家具常常被弄得乱七八糟,大房间就是舞台,姑娘们在台上天真无邪地尽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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