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英雄,边也发现个活生生英雄。这个英雄虽然有许多人类不完美之处,但是仍使她产生兴趣。巴尔先生在次谈话中建议她研究纯洁、真实、可爱人物,不管她是在哪儿发现这些人物,并将这作为种良好写作训练,乔相信她话,冷静地转过身开始研究他——要是他知道她这样做话,定会大吃惊,因为令人尊敬教授自认为自己是个小人物。
首先,为什每个人都喜欢教授,这令乔迷惑不解。他既不富有也不伟大,既不年轻也不漂亮,无论在哪方面都不能算迷人、气派或者漂亮。然而,他像给人温暖火那样吸引人。人们自然地围绕在他身边,好像围在暖和壁炉前。他贫穷,但似乎总是在给人东西;他是外国人,可每个人都是他朋友;他已不年轻,可孩子般幸福快乐;他长相平平,还有点古怪,然而在许多人看来他是漂亮,只为他缘故,大家痛快地原谅他怪癖。乔常常观察他,想发现他魅力所在。最后她认定是仁爱之心产生奇迹。他若是有些悲哀,便"头插在翅膀下伏着",他只将光明面展示于世人。他额头上有皱纹,但是时间老人似乎记得他对别人非常和善,也就轻轻地触摸他。他嘴角曲线令人愉快,那是对他友好话语、欢欣笑容种纪念。他眼睛既不冷漠,也不严厉。他大手有种温暖强大控制力,这种控制力比语言表达得更充分。
他穿衣服似乎也带有穿衣者好客特性。衣服看上去宽宽松松,好像想使他舒适。宽大背心暗示着里面有颗硕大心脏。褪色外套带着爱交际神气。松驰下垂口袋显然证明有些小手空着插进去,满着拿出来。他靴子使人感到亲切,他领子不像其他人那样坚硬、挺括。
“就是这样!”乔自言自语。她终于发现,真心地对同胞抱有善良愿望能使人变美,给人尊严。这个强壮德国教师就是如此。他大口吃饭,自己缝补短袜,还承受着巴尔这个名字。
乔很看重美德,也尊重才智,这是非常女性化。有关教授个小发现更增加她对他敬重。没有人知道,在他出生城市,他因他学识和正直人品享有盛誉,受人尊敬。他自己从未说过。后来,个同乡来看他,在和诺顿小姐谈话时说出这个令人高兴事实,乔是从诺顿小姐处得知,因为巴尔先生从来没说过,乔更喜欢。尽管巴尔先生在美国是个可怜语言教师,他在柏林却是个体面教授,乔为此感到自豪。那个发现给他生活添加浪漫佐料,大大诗化他其实、勤勉生活。
巴尔身上还有种比智力更优秀才能,这种才能以种最出人意料方式展示给乔。诺顿小姐能够随意出入文学圈,要不是她,乔不可能有机会见识。这个寂寞女人对心怀抱负女孩产生兴趣,她将许多这样恩惠赐予乔,同时也赐予教授。天晚上,她带他们去参加个为些著名人士举办特别酒会。
乔去酒会,她准备向那些伟大人物鞠躬致敬。身处遥远地方时,她就带着年轻人特有热情崇拜这些人。然而,那天晚上,她对天才们景仰之情受到严重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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