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们心奇妙而又矛盾,时间和自然意志由不得们。劳里心不肯伤疼,伤口坚决地愈合,其速度令他吃惊,他发觉自己不是在试图忘却,而是在试图记起。他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样转变,也没有做好准备应付。他讨厌自己,对自己轻浮感到惊奇。
他心情充满古怪混合成份,又是失望,又是宽慰。他竟能从这样巨大打击中恢复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他失去爱火余烬,可是它们燃不成烈焰,只有令人舒服灼热,这温暖他,给他好处,却不使他进入狂热状态。他不情愿地被迫承认,他那孩子气热情已慢慢降低为较为平和感情,非常柔弱,还有点悲哀与不满,但最终肯定会消失,留下兄长般感情,这种感情不会破损,会直持续到底。
有这样沉思中,当脑中闪过"兄长般"字眼时,他笑,他向对面墙上莫扎特像平扫眼。
“嗯,他是个伟人。他得不到个妹妹,便找另个,他感到幸福。”劳里没说出这些话,但是他想到这些。转眼他亲亲那小旧指环,自言自语道:“不,不会。还没忘记,决不会。要再试试。假如那样失败,哎呀,那——"他这句话没说完,便抓起纸笔写信给乔,告诉她只要她还有改变主意线可能,他就无法安心做任何事。她能不能爱他?肯不肯爱他?能让他回家做个幸福人吗?他在等候答复期间什也没做。但是信却写得充满活力,因为他处于种燥热中。答复终于来,在那点上有效地使他安心。乔决然不能也不肯爱他。她埋头于贝思事情,决不愿再听到"爱情"词。然后她求他去找别人共享幸福,为他亲爱乔妹在心里永远留个小角落。在附言中,她希望他不要告诉艾美,贝思情况恶化。艾美春天就要回家,没有必要使她在国外剩下日子里感到悲哀。请求上帝,但愿有足够时间,但劳里必须常给艾美写信,不要让她感到孤单、想家或是焦急。
“会这做,马上就做。可怜小姑娘,恐怕她要悲哀地回家。”劳里打开他书桌,仿佛给艾美写信就是前几个星期没说完那句话恰当收尾。
但是他那天并没有写信,因为当他翻找着最好纸张时,看到些东西,使他改变意图。桌子个抽屉里乱放着帐单、护照以及各种各样商业文件。乔些来信也在期间。另个抽屉里放着艾美三封来信,仔细地用她蓝丝带束着,还有那已枯萎小玫瑰,它们带着甜蜜暗示,放在抽屉深处。劳里表情半是后悔,半是开心,他收起乔所有信件,把它们抚平、折叠起来,整整齐齐地放进桌子个小抽屉里。他站会儿,若有所思地转着手上指环,然后慢慢地将它卸下来,和信放在起,锁上抽屉。
他出去到圣-斯蒂芬教堂听大弥撒,仿佛觉得那儿进行着葬礼。虽然他没有被痛苦压倒,可是较之给迷人年轻女士写信,这样度过这天剩下时间似乎为更得体。
然而他不久便去发信,也迅即得到回复,因为艾美确实想家,她以非常坦诚信任态度承认这点。他们信件来往频繁,内容丰富。整个早春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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