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显任性心灵同时也具有自增加腐蚀自己不安情绪不可思议倾向。
如果这就是恋情,如此坚韧,如此持久,那才像个年轻人样子。清显却不是这样,与其说他喜欢美丽鲜花,不如说他更喜欢带刺黯淡花种。聪子深知这点,也许才播下这颗种子。现在清显除给这颗种子浇水,等待它发芽,最终在自己心田里繁密生长之外,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他心意地培植着不安。
他得到“兴趣”,此后直心甘情愿地成为苦闷俘虏。他对给予他犹豫不决和不解之谜聪子十分恼火,也对自己没有执意解开谜底优柔寡断十分气恼。
和本多在中之岛上休息时候,清显说过希望得到件“有决定性意义东西”。他经常这样想,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东西,但就在这件光辉灿烂“具有决定性意义东西”眼看着就要到手关键时刻,受到聪子那淡蓝色和服干扰,把他推回到犹豫不决泥潭里。其实,这件具有决定性意义东西也许只是在可望不可及远处闪烁光芒,而他以为在伸手可触地方受到聪子干扰。
更使他气愤是,解开谜底和消除不安所有途径都被他自身骄矜所堵死。例如,他即使想追问对方,也只能采取“你说自己突然不在,这是什意思?”这样问话方式。因为这样只能造成自己对聪子关心程度受到怀疑结果。
说起来,聪子早就有这种毛病,有时候故意说些吓人话。
看上去好像不是故意演戏,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可以让对方从开始就意识到是恶作剧而放心神色,似乎在对你袒露件生命攸关大事,那样本正经、郑重其事,而且满含悲愁。
清显对这套本应习以为常,却不由自主地问道:
“你说突然不在,为什?”
佯装漠不关心里孕含着不安反问正是聪子求之不得。
这该怎办?怎做才能使别人相信不安与聪子无关,完全是自己抽象情绪表现。
清显翻来覆去地苦思冥想,但最后变成怪圈,绕不出来。
每当这样时候,平时讨厌学校也成为散心解闷去处。午休时间,他总是和本多在起,不过本多话题多少有点无聊。自从那天本多和大家起在正房客厅里聆听月修寺住持尼宣讲佛法以后,他就痴迷上佛法。当时清显也在场,但是心不在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本多却把当时听到教义按自己理解逐阐述,灌进清显耳朵里。
佛法在清显经常耽湎于梦幻心灵里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却在本多十分理性头脑里注入新鲜力量,这实在很有意思。
月
“这个原因不能告诉你。”
于是,聪子在清显心灵杯子清水里滴入滴墨汁。清显实在防不胜防。
清显目光锐利地盯着聪子。她总是这样。这就是清显憎恨聪子原因。因为她总是突如其来地给清显造成莫名其妙担心受怕。那滴墨汁在他心里逐渐扩散开来,整杯水都将变成深灰色。
聪子忧伤而紧张眼睛为愉悦快感而颤抖。
两个人回来时候,大家见清显情绪极其低沉,都很吃惊。这件事又会成为松枝家那些女人们茶余饭后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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