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显自言自语地说。松枝侯爵儿子说出这样话,显得多少有点滑稽。本多冷冷地反问道:
“要是权力话,你打算怎办?”
“为得到权利,豁出去,不择手段。但这需要时间。”
“权力也好,金钱也好,根本就不起作用。别忘,你从开始就是以权力和金钱都无可奈何‘不可能’为对手。正因为不可能,才对你产生那大诱惑力。难道不是这样吗?如果是‘可能’话,早就视为片破瓦。”
“可是,有次显然是可能。”
“不过,那只是瞬间事。”
“会不会是聪子为再次获得你更加强烈真挚爱情而故意采取那样态度呢?”
然而,本多估计清显自爱幻想会成为他暂时慰藉是错误。清显对自己美貌已经不屑顾,甚至对聪子心灵也是如此。
最重要是需要两个人能够无所顾忌、推心置腹、随时都能有自由见面时间和地点。他怀疑这恐怕只存在于这个世界之外。不然话,就只有在这个世界崩溃时候。
重要不是心灵,而是状态。清显疲惫不堪、危险、充血眼睛梦见只为他们两个人而存在世界秩序崩溃毁灭。
“那是你看见‘可能’幻影。你看见彩虹。除此之外,你还追求什?”
“除此之外……”清显嗫嚅着没有说下去。
本多从清显中断话语背后感觉到个本多意想不到巨大虚无空间,不禁浑身震颤。本多觉得他们谈话如同深夜工地上散乱堆放着许多石料,如果意识到工地上面无限广袤沉默星空,石料只能这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第节逻辑课下课以后,他们在环绕洗血池林间小路上边走边谈。快到第二节课上课时间,他们顺原路返回。秋天森林里,地上掉落着各种各样东西。潮湿得重叠在起叶脉清晰许多茶色落叶、橡子、外壳已经裂开腐烂青栗子、烟头……他们发现有团形状古怪、白乎乎、看就知道是病态毛茸茸东西,本多停下脚步,端详番,发现原来是小鼹鼠尸体。清显也蹲下来,早晨阳光穿过树梢照射在头顶上,他声不吭地仔细观察鼹鼠尸体。
小鼹鼠尸体仰面朝天,所以刚才看见它胸部白毛。其实全身长着像是湿漉漉天鹅绒样黑毛,小得几乎看不出来脚掌白色皱纹上沾满泥土。这是它用脚趴地时沾在皱
“真希望来场大地震,那样话,就可以去救她。要不爆发场大战,那样话……对,最好发生起撼动整个国家基础大事件。”
“你说这些大事件,总得有人去制造啊。”本多怜悯目光看着这个优雅年轻人,他明白讽刺挖苦有时候也会激发这个朋友信心:“你不是可以亲自去干番吗?”
清显露出认真为难表情。热恋中年轻人没有这样闲暇。
但是,本多被自己这句话在清显眼睛里点燃瞬间破坏之火所吸引。如同狼群在目光清澈神圣地域黑暗里奔跑。那是无须行使力量、狂,bao灵魂在瞬间奔驰影子,连清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是在眼珠里发生并终结影子……
“什力量才能打开这个僵局?是权力还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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