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发火时候,往往混淆使用“”和“老子”用法,经常出现骂人时使用“”、安抚时使用“老子”错误。他拿着球杆手明显地颤抖,沿着球台朝清显走去。清显这才感到惧怕。
“那个时候,你怎说?嗯?你说‘没有任何疙瘩’。男人说话,可是要算数。你还是条男子汉吗?总后悔把你培养这样过分懦弱性格,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你胆大包天,不仅染指皇上敕许洞院宫家未婚妻,而且还让人家怀上孕。你败坏家风,给父母亲脸上抹黑。世上还有比你更不忠不孝吗?要是在过去,这个当父亲,就要剖腹向皇上谢罪。你品质卑鄙堕落,所作所为简直猪狗不如。喂,清显,你打算怎办?回答呀!你难道想破罐破摔吗?喂,清显……”
父亲气喘吁吁地厉声呵斥,接着举起手中球杆挥将过来。清显急忙把身子往旁边闪,但后背还是结结实实挨下。他伸出左手饶到背后想保护后背,结果手上也挨杆,立刻觉得麻木。紧接着球杆朝头上挥下来,清显脑袋躲闪,球杆正打在鼻梁上。清显抓住椅子不由自主地蹲下去,抱着椅子倒在地上,顿时直冒鼻血。球杆没有继续落下来。
大概由于听见清显每挨杆就发出惨叫,这时,祖母和母亲推门进来。侯爵夫人站在婆婆身后浑身颤抖。
侯爵手里仍然抓着球杆,喘着粗气,呆立不动。
他优柔寡断性格在祖父鼓起沉甸甸眼睑、脸颊上痦子、厚厚下嘴唇面前仿佛扫而光,哪怕仅仅是暂时。
“没有什可申辩。正如您所说……那是孩子。”清显连眼皮都没低垂下来,堂堂正正地说。
侯爵表面上气势汹汹,其实是色厉内荏,非常为难。他本来就善于处理此种棘手事情,所以不仅没有继续厉声苛责儿子,反而只是喃喃自语:
“蓼科这个老太婆而再再而三地告状,上次告学仆私通,也就罢,这次竟然告侯爵儿子……而且还装模作样地要死要活!这个刁钻*猾死老婆子!”
侯爵平时在对待微妙心理问题时候,总是哈哈笑,躲避过去。这次同样是敏感微妙心理问题,在该动怒时候,却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满面红光、仪表堂堂男人与他父亲截然不同之处,就在于甚至对自己儿子也始终保持种虚荣,令人觉得不是迟钝而无情人。侯爵想采取种与旧形式不同发怒方式,结果觉得这样会失去蛮不讲理力量,但自己是离自反省最远人,这点对发怒十分有利。
“怎回事?”清显祖母说。
侯爵这时才看见母亲,但他似乎
父亲踌躇犹豫给予清显勇气。如清泉从地底裂缝中喷流出来样,这个年轻人讲出生中最自然流畅句话:
“不管怎说,聪子是属于。”
“你说什?属于你。你再说遍!什属于你?!”
侯爵对儿子扣动他怒火枪机感到满意,这样他就可以放心盲目地大发雷霆。
“事到如今,你还胡说些什?!洞院宫向聪子提亲时候,不是再三问过你‘有什意见’吗?不是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心情上有什疙瘩话,尽管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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