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只有在发生意外情况下,你听人说遇到怪事,才可以拆开所附信件。到那时,把寄给你手稿上专名去掉,抄八份寄给马赛、波尔多、里昂,布鲁塞尔等地报馆。十天以后,把手稿印出来,先寄份给德·拉莫尔侯爵先生,半个月后,把余下在夜间撒向维里埃大街小巷。”
这份短短为自己辩白回忆录,以故事形式写成,富凯只有在发生意外时才能拆看,于连尽可能不牵扯德·拉莫尔小姐,不过他还是非常准确地描绘他处境。
于连刚封好包裹,晚饭铃声响;他心怦怦跳起来。他想象力还在他刚写故事里,尽是悲剧性预感。他看到自己被仆人抓住,捆起来,嘴里塞着东西,被带进地下室。个仆人看着他,如果贵族家庭荣誉要求这件事有个悲惨结局,使用那种不留痕迹毒药,很容易结这切;那时,可以说他死于疾病,然后把他尸体抬回他房间。
像个悲惨故事作者样,于连也被自己编故事打动,进入餐厅时竟真地感到恐惧。他—个个
“另方面,她信!……他们可能以为会把信随身带着。他们在她卧室里把抓住,把信枪走。可能要对付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谁知道呢?可是他们到哪几去找这样人呢?在巴黎什地方能雇到嘴严人呢?法律让他们害怕……当然罗!定是凯吕斯们、克鲁瓦泽努瓦们、吕兹们自己来干。这种时刻,还有在他们中间露出傻相,定已把他们迷住。当心阿贝拉尔命运啊,秘书先生!
“好吧!等着瞧!先生们,会让你们挂上彩,会像凯撒士兵在法萨罗那样朝脸上打……至于信嘛,可以放在安全地方。”
于连把最后两封信各抄份,夹在图书室里那套精美伏尔泰全集卷里,原信则亲自送到邮局。
他回来之后,又惊奇又害怕地对自己说:“将投身于怎样疯狂啊!”他竟有刻钟不曾正面考虑他当夜要采取行动。
“但是,如果拒绝,以后会自己看不起自己!这会成为毕生反复怀疑对象,而这样怀疑乃是不幸中最大不幸。不是对阿芒达情夫已经体验过吗!要是桩很明确罪行,相信会比较容易地饶恕自己;旦承认,就置诸脑后。
“怎!要跟个拥有全法国最高贵姓氏之—人竞争,而自己将很乐意表示甘拜下风!实际上,不去就显懦弱。这句话决定切,”于连嚷道,站起来……“再说,她真漂亮!”
“如果这不是背叛,那她为干出是怎样疯狂啊!……如果这是愚弄,当然罗,先生们,是否认真对待这种玩笑,那就在,而会认真对待。
“可是,要是进去时他们捆住胳膊呢,他们可能已经在里面装什巧妙机关!
“这好像是场决斗,”他笑着对自己说,“剑术教师说过,有进招就有破招,但是仁慈天主希望有个结,就让两个人中个忘记招架。再说,有东西回敬他们。”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把手抢,尽管火药还有效,他还是换过。
还要等好几个钟头,为找点儿事情做,于连给富凯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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