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病痛,恐慌四处蔓延。人心肠变得坚硬、冷漠,思维方式亦随之变化——每个人都只在乎自己,只关心如何独善其身。人们变得冷酷无情,对他人苦痛毫不在意。”同时,她还通过绿孩子们所讲述奇妙世界,探讨人与自然关系:“那片土地上人们在树上生活,晚上在树洞里睡觉。月亮升起来时候,他们会爬到树顶,把裸露身体晾在月光下,所以他们皮肤变成绿色。因为有月光照耀,他们不需要吃太多东西,树林里浆果、蘑菇和坚果就够……有时候,当他们爬上那棵最高树,他们能模模糊糊看到们世界,看到被烧毁村庄冒出烟,闻到尸体焚烧后刺鼻气味。那时他们就会迅速躲到树叶里,不想让这样景象污浊眼睛,也不想让这样气味污浊鼻子。们世界光怪陆离,让他们嫌弃又恶心。”很显然,绿孩子们生活世界,那个与世无争、人与自然相互滋养世界,正是作家所向往世界,而现实世界在作家眼中“是海市蜃楼……是噩梦般存在”。
托卡尔丘克自然观还体现在她常常思考人与动物该如何相处。在《变形中心》里,女主人公姐姐为把自己变成头狼,去家现代化变形中心。那里富人“关注自己和自己身体,从出生起就很完美,几乎每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他们很聪明,对自己优势很清楚”,而他们之外世界就是野蛮世界。那,进行变形手术是不是只需要巨大勇气?人与动物究竟能否分出优劣?姐姐选择又能否用是或非简单判断?事实上,作家直反对用“人和动物”来描述生物界,倡导将世界分为“人类”和“非人类”。她甚至提出应将动物权益写入宪法,提倡人与动物和谐共存。
托卡尔丘克将动物和大自然本质以及人类本真,放置在个超越现实生活科幻世界中探讨,许多故事都在新科学理论启发下,在新知识环境中重构。无论用孵化器生产肉类产品变形中心,还是《拜访》中“爱工”家族花园别墅,都充满着科幻大片般后现代气息。作家独具匠心地在《拜访》中创造“爱工”这极度自恋形象,他们是机器人?又或者是种比人类智慧所能想象到物种更为先进存在?他们通常以二、三、四甚至更多数量存在于个家庭之中,每个“爱工”不仅性别相同,长相、特征也都模样。他们对自己和自己家庭生理、心理状态都毫无保留地接受,甚至自崇拜。
《人类节日年历》亦如此,在个塑料被人造细菌吞噬、金属重新成为主要日用材料年代,“天降”莫诺迪克斯代表人类长久以来对永生渴望和追求,人们在莫诺迪克斯身上,似乎又看到种形而上宗教影子。每年“死亡”过后,莫诺迪克斯都会如期“复活”,从而拯救即将陷入黑暗世界。而在这从死至生循环往复中,读者却看到托卡尔丘克想要讲述人性残酷、善与恶交锋、生与死边界。
托卡尔丘克直致力于探讨处于飞速发展之中、光怪陆离世界里人类对自身份认知问题。在作家看来:“文学是为数不多使们关注世界具体情形领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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