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会消失、消亡。关于这点,不仅历史学家清楚,而且(或许首先)所有政治家和独裁者都清楚。有故事人、写故事人,统治着这个世界。
们认为,今天问题在于,们不仅不会讲述未来,甚至不会讲述当今世界飞速变化着每个“现在”。们语言匮乏,缺乏观点、比喻、神话和新童话。们见证着那些不合时宜、老旧叙述方式在如何试图进入未来世界,也许人们会认为,老总比没有来得强,或者用这种方式应对自己视野局限。言以蔽之,们缺乏讲述世界崭新方式。
们生活在个多主角第人称叙述现实之中,身边充斥着四面八方杂音。说“第人称”,指是种叙事方式,创作者或多或少地只写自己,将故事置于个以“”为中心狭小范围之中。们把这种个人化视角、这个“”当作是最自然、最人性化、最真实表达,哪怕这种表达放弃更为宽广视域。以这样第人称来讲故事,就好像在编织种与众不同花纹,独具格。在这个时候们觉得自己是独立自主,对自己和自己命运都无比清醒。但这也是在把“”同“世界”对立起来,这种对立使得“”被周遭世界边缘化。
想,第人称叙事是种颇具特色叙事方法,反映个体成为世界主观中心这现代观念。很大程度上,西方文明建立于对“”这个现实最重要维度之发现。人在这里是主角,而人观点被认为是最重要。用第人称写作故事是人类文明最重要发现之,充满着仪式感,令人信服。们以“”眼光看世界,以“”之名听世界,这样叙事在读者和讲述者之间建立起联系,把讲述者放置在个独特位置之上。
但是们也不能过度评价第人称叙事为文学和人类文明做出贡献。以前叙事将世界描述为个英雄和神灵活动场所,对此们毫无影响力。而第人称叙事讲述普通如们人故事。此外,们这样人之间很容易相互认同,因此在故事讲述者与读者或听众之间,便产生基于共情情感共识。第人称叙事很容易拉近作为讲述者“”和读者“”之间距离,而小说更寄希望于消除这种距离,让读者因为共情在某段时间里成为讲述者。文学成交换经验园地,个像罗马广场样地方,每个人都可以表达观点,或是让第二个“”替发声。人类历史上恐怕从未有过这多人同时写作和讲述。这点们只要看看统计数据就够。
每次去参观书展,都能看到很多以第人称写作书。表达本能——也许和其他构建着们生活本能样强大——最完整地出现在艺术之中。们希望被关注,希望自己是独无二。“告诉你故事”“告诉你家故事”,抑或“告诉你,去过哪儿”,这样讲述方式在今天是最流行文学形式。人们之所以热衷于这种叙述方式,还在于今天们每个人都会书写,很多人掌握写作这个曾经只是少数人用语言和故事表达自己技能。矛盾之处在于,这看起来如同个由众多演唱者组成合唱团,彼此歌声相互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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