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叔孙豹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是以为这病好不,才敢如此胡作非为。”
随即叔孙豹又命令竖牛道:
“你去将他拘捕入狱。别怕。他要是胆敢抵抗,就是将他杀也无妨!”
宴会结束后,叔孙家年轻继承人愉快地送走各位宾客。然而,到第二天早晨,他就成具尸体被抛弃在屋后乱草丛中。
也富于颇为滑稽动人之姿。给人印象是,拥有如此幽默长相人,是不可能心怀鬼胎。事实上,他在尊长面前露出,就是这张脸。可当他板起脸来陷入沉思时,就透露出超越常人且颇为怪异残忍。这是他同伴看,谁都会感到恐惧脸。而他又能在下意识中,极为自然地见机行事,分别使用这两副面孔。
虽说叔孙豹对于竖牛是绝对信任,但也没打算要变更后嗣。因为他觉得竖牛掌管内务或当个管家是无出其右,可要说成为堂堂鲁国名门家之主,在人品上就有所欠缺。对此,竖牛自然也心知肚明。因此,他对于叔孙豹儿子们,尤其是从齐国接回来孟丙、仲壬二人,总是殷勤有加,极尽逢迎之能事。而他们呢,对于这个家伙只感到几分恶心和极度地轻蔑,也并不因他受到父亲宠爱而多地嫉妒。这恐怕是由于二位公子在人格方面有着足够自信缘故吧。
自鲁襄公去世,昭公继位那时起,叔孙豹身体状况便开始衰弱起来。次去丘莸打猎,回家路上偶感风寒,躺倒后竟至卧床不起。自此,从伺候病人到传达命令,所有事务就全由竖牛手承揽。竖牛对于孟丙等公子们态度,却愈发地谦恭。
叔孙豹在病倒之前,曾决定为长子孟丙铸钟,还如此吩咐道:
“你与本国诸位大夫尚不够亲近,等钟铸成后,可借着庆贺之名设宴招待诸位大夫。”
孟丙弟弟仲壬与鲁昭公近侍交好,天进宫访友时,恰巧被昭公看到。昭公询问他几句,见他对答得体,心中大喜,便在他临走时,十分热情地将玉环赐给他。仲壬是个极为本分青年,觉得国君所赐之物,应该禀报父亲之后才能佩戴。于是委托竖牛向父亲禀报这
这话,分明就是将孟丙定为继承人意思。
直到叔孙豹病倒以后,那口钟才终于铸成。孟丙想起设宴招待诸位大夫之事,想就宴会日期征询下父亲意见,便让竖牛代为通禀。因为在那时,只要没什特别事情,除竖牛,别人是概不得出入病房。竖牛接受孟丙委托进入病房,却并没有向叔孙豹禀报此事。不会儿他出来后,便假冒主君旨意,对孟丙胡乱说个日子。
到那个指定日子,孟丙广招宾客,盛宴款待,并当场试敲新钟。叔孙豹在病房里听到钟声后十分诧异,便问竖牛这是怎回事。竖牛回答说这是孟丙在家里庆贺新钟铸成,正大宴宾客呢。病人听后脸色大变,说:
“没有许可,他竟敢以继承人自居,真是岂有此理!”
竖牛又在旁添油加醋,说他还远远看到身在齐国孟丙母亲方面人呢。因为他深知,只要提起那位不贞妻子,叔孙豹总会勃然大怒。果不其然,病人听后怒不可遏,想要站起身来,却被竖牛紧紧抱住,苦劝他不能因此伤身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