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为什?!
对于如同大孩子般子路而言,是无论怎样愤慨也不为过。他顿足捶胸,痛心疾首。他思考:这“天”到底是个什玩意儿?“天”到底看没看见世上切?如果说如此命运都是“天”制造出来,那自己只好反抗老“天”。因为倘若如此,不就跟“天”不区分人、兽般,也不区分善、恶吗?正与邪不就仅仅是人与人之间时约定俗成吗?
子路就此问题去请教孔子时,孔子总是告诉他人生幸福之真谛。仅此而已。如此说来,为善之果报,不就仅仅是“做好事”自满足吗?在老师跟前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已接受教诲,可退下后独自想想,总觉得还有点难以释然。他无法完全认同这种不
,依然是那地畅快淋漓。说到底,比起寻章摘句、演练古礼来,这种直面惨淡现实活法,更符合他性情。
次,为与齐国达成屈辱媾和,鲁定公带着孔子与齐景公在个名叫夹谷地方相会。在此会上,孔子斥责齐国方面无礼行为,将齐景公及其诸卿大夫痛斥顿,让本为战胜国齐国君臣全都吓得直打战。这无疑是件能让子路在心里大呼“快哉!”事件。然而,自此之后,强大齐国也开始对孔子这个邻国宰相,以及在孔子施政下不断增强鲁国国力心怀恐惧。他们挖空心思地采用条典型古代中国式计谋——苦肉[7],即齐国给鲁国送去批能歌善舞美女,想以此来让鲁国国君沉醉于温柔乡中,从而达到离间鲁定公与孔子目。而更具古代中国特色是,如此幼稚计策,在鲁国国内反孔派策应下,竟然立刻就奏效。很快,鲁定公沉溺于女乐,从此不再上朝。与此同时,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自季桓子以下大臣们也都争相效仿起来。
面对如此情形,子路第个无法容忍。他怒之下与人发生争执,随即便辞官不做。孔子并没有像子路这样灰心丧气,还在想方设法地勉力维持着。但子路心只想让孔子也早早地辞官回家。他倒并不担心老师会有污臣节,只是看不得老师置身于乌烟瘴气之中样子。
不久之后,孔子终于也忍无可忍,只好放弃。子路也终于长出口气。他跟随老师,欣然离开鲁国。回望着渐行渐远鲁国都城,身兼作曲家和词作者孔子,不由得唱道:
“彼美妇之口,足以驱赶君子。彼美妇之辞,足以令君子身死名裂……”就这样,孔子开始漫长、周游列国苦旅。
七
子路心里直有个很大疑问。应该说,自孩提时代就有,而在他成年后,甚至在他即将进入老年时候,也依然存在着,总也不得解决。该疑问源自个谁都见怪不怪现象,是个关于邪恶猖獗、正义饱受摧残这个司空见惯之事实疑问。
每当遇见如此事实,子路不由得感到悲愤不已。
为什?为什会是这样呢?
人们都说,即便邪恶猖獗时,可最终会受到报应。或许确实有这样实例吧。但是,这难道不仅仅是人终有死普遍现象吗?要说好人大获全胜事例,远古时代到底怎样,不得而知,反正在当今之世,是几乎连听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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