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当然知道子贡问是什,然而,作为个现实主义者,个日常生活中心主义者,孔子如此回答,无非是想要转变下这个聪明关注方向而已。
由于不满意老师回答,子贡后来将此事跟子路说,子路对于这类问题不太感兴趣。然而,比起死亡本身来,他有点想知道老师生死观,所以他有次特意问个关于死亡问题。
“未知生,焉知死?”这就是孔子回答。
说得好!——子路心悦诚服。
可子贡觉得自己又大大地扑个空。他脸上表情分明在说:
于轻薄而大声怒喝过他,可总体而言,子路是对这个青年抱有“后生可畏”之感。
有次,子贡跟两三个同门师兄弟说大意如下段话:
——都说夫子厌恶巧辩,可觉得他自己“辩”起来真是太过“巧”妙。对此,们定要加以警惕。因为这与宰予等人“巧辩”,是完全不同。宰予之“辩”,由于“巧”得太过明显,能给人以“乐”,却不能给人以“信”。也正因为这样,反倒可以说是十分安全。然夫子之巧辩则截然不同。虽不似行云流水般地流畅,却具有不容置疑厚重感;虽缺乏逗人开颜之谐谑,却有含蓄深沉之譬喻。这种巧辩,是谁都无法反驳。当然,夫子之所言,其九分九厘经常是绝无谬误之真理;夫子之所行,其九分九厘都应成为辈之典范。可即便如此,剩下那厘——也即令人不容置疑夫子之辩中百分之,有时,恐怕是用来为夫子之性格(其性格之中与绝对普遍性真理未必致,极少部分)做辩护。们需要警惕地方,就在于此。这,或许是因为与夫子过于亲密无间、过于狎昵不羁才生出求全责备。事实上,后世之人将夫子推崇为圣人,也是最自然不过事情。因为从未见过像夫子这样近乎完人人,估计将来也不会再出现这样人。想说只是,即便是夫子,也还有着那极其细微、丁点地方需要们加以警惕。像颜回那样与夫子性情相合之人,是绝对不会像这样有所不满。夫子时常夸赞颜回,说到底,或许就是他们性情相合缘故吧……
黄口小儿竟敢对老师说三道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子路闻听此言后,不由得气不打处来。然而,尽管他知道子贡是出于对颜回嫉妒才这说,可他也感觉到子贡这话中自有其不容蔑视之处。因为就性情相合与否这点,子路自己也意识到。
们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东西,这小子竟能说得如此清楚明白。——对于这个狂妄小子所拥有这种奇妙才能,子路在极端轻蔑同时,又不由得佩服。
“这话倒是不错。可说不是这个呀!”
九
卫国国君卫灵公是位意志薄弱君主。虽然他还没有蠢到连贤才与庸才都分不清程度
子贡曾向孔子提过个奇妙问题:
“死者有知乎?将无知乎?”
这是个关于人死之后有无知觉,或者说灵魂是否不灭问题。
对此,孔子回答颇为别具格:
“吾欲言死之有知,将恐孝子顺孙妨生以送死;吾欲言死之无知,将恐不孝之子弃其亲而不葬。”估计对于这样答非所问,子贡是极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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