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出心裁狗窝。起先小狗哀嚎,吠叫,但最终它习惯。每逢给它送狗食时,它就向主人摇摇尾巴。跟这条狗在起,他似乎好过得多,体内那只鸟也略微平静些。然而好景不长,十二月下场大雪,夜里严寒刺骨,小狗冻死。早上他发现小狗被雪覆盖,看起来就像团丢弃破布。用脚触触它——已经完全僵硬。
姐姐邀请他去过圣诞节,在圣诞夜他就跟姐姐吵起来,因为在晚餐上姐姐不肯给他烧酒。“贱骨头,不给烧酒算得上什圣诞夜晚餐!”他对姐夫说。他穿上外衣,甩手就走。人们已动身去参加圣诞节弥撒,为在教堂占个好位置而纷纷提早出门。在教堂周围转来转去,在黑暗中搜寻熟悉面孔。他遇到如此这般。连他也在大雪纷飞之中踏着难走路来到乡村教堂。“好冷冬天啊!”如此这般说,拍着马雷克后背,笑得很灿烂。“别纠缠,你这个老笨蛋!”马雷克对他说。“是,是。”如此这般点点头,走进教堂。人们都回避,冷淡地向他躬身还礼。人们在教堂过道里把鞋底擦干净,再往前走。马雷克点燃香烟,听见有窟窿翅膀噼啪声。终于铃声大作,人们静下来,传来神父声音,这声音经过麦克风有点失真。马雷克进入教堂过道,用手指尖沾沾圣水冰凉水面,但他没有在胸前画十字。过片刻,他闻到皮帽和节日穿皮大衣散发出臭气,这使他感到不舒服——只有上帝知道,这套行头是从哪儿拽出来。他脑海里闪现出个念头。他回头往外挤,穿过过道,来到教堂外面。大雪纷飞,仿佛是想清除所有痕迹。径直朝商店走去。途中他顺便光顾姐姐储藏室,从那儿拿走十字镐。他用这十字镐砸开门。衣服所有口袋都塞满酒瓶子,还将酒瓶子夹在腋下,塞进裤子里。他想纵声大笑。“他们能找到个屁!”他自言自语道。他整夜做就是把酒倒进炉子旁边贮水罐,把空瓶子扔到水井里去。
这是他平生最美好节日。只要他稍微清醒点,他就跪在贮水罐旁边,拧开龙头,张开嘴巴,烧酒就如从天而降直接灌进他口中。
圣诞节过后不久就开始解冻;雪变成不可爱雨,周围世界犹如用水浸泡过灰色蘑菇。烧酒也喝光。压根儿就不起床。他觉得冷,浑身疼痛。整个时间他都在想,什地方能找到点酒精。他脑子里萌生个想法,玛尔塔太太可能会有酒。她房子冬天总是空着,因为她冬天总要出门到什地方去。在想象中他看到玛尔塔厨房,看到装有家酿酒酒瓶立在桌子下边,虽说他知道玛尔塔太太从未酿过酒。说不定她酿过,说不定她今年正好用黑醋栗或李子酿过,并把它藏在桌子底下。就让她见鬼去吧!他想着,就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走着,因为他有好几天没吃饭,头痛得像要炸裂般。
门是关着。他用脚踢。潮湿门扇合页令人不快地嘎吱响。给弄得很不自在。厨房看起来就像玛尔塔太太昨天刚离开它似。桌子盖着块拖到地板方格漆布,上面放着把切面包大刀子。朝桌子底下瞧瞧,惊诧地看到那里什也没有。于是动手在小柜子里翻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