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天使,动不动,张开翅膀,宛如两只硕大蜻蜓。帕斯哈利斯是圣卡塔琳娜还是圣阿波罗尼亚——他久久不能决定,反正是她俩中个。他有头长发,垂到后背。连衣裙紧紧裹住他圆润胸脯,以柔和神奇波浪形状垂落到地面。双足赤裸皮肤感觉到衣料温柔爱抚。那时有种快感笼罩他,他闭上眼睛,忘记自己是身穿棕色修士服跪在礼拜堂冰凉地板上。
帕斯哈利斯兄弟有副俊秀容貌——剪成修士式短发只能更加勾勒出它娟美。那双湛蓝眼睛在长睫毛之下瞥顾,都给人以勾魂摄魄强烈印象。他那光滑、鲜嫩皮肤洁净无毛,雪白牙齿无可比拟。那时他就这样跪在礼拜堂中,双眼紧盯着圣母画,看上去美得令人心疼,美得令人难以自持。
策莱斯滕兄弟见到他时就是这种景象。策莱斯滕是位内务总管修士,除修行,他还负责兄弟们物质供应。他把帕斯哈利斯唤到自己修室,开门见山地说:“喜欢你。你有修道生活真正天赋,在们这个雨骤风狂、异端横行时代实在难能可贵。说不定有天你会当上修道院院长。不过现在还是让来照拂你。”
于是帕斯哈利斯就成他第三任或第四任副手。每天工作是往修道院卧室送灯,将大小毛巾分别挂好,管理和监督剃刀使用。时间流逝,秋去冬来,帕斯哈利斯开始学习阅读,现在他关心是修道院阅览室灯。策莱斯滕兄弟亲自检查他阅读进度,晚祷后把他叫到自己修室,让他朗读指定段落。策莱斯滕边听他读,边在修室踱步,从面墙壁走到另面墙壁,或者脸冲窗口站会儿。那时帕斯哈利斯就会看到他厚实肩背和裹在毛线袜里后脚跟。“你朗读得越来越好。”他上司说着走到他跟前,漫不经心地用大拇指抚摸他剃得很光后脖颈。这种抚摸并没使帕斯哈利斯感到不愉快。终于在次读书时候,策莱斯滕走到他身边,将只手伸进他修士服。“你后背像少女样光滑。你长成个壮实青年。”帕斯哈利斯赤裸裸躺到他床上,隐藏在毛毯下是如此细软被单,以致使皮肤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在这光滑被褥里,他允许他对自己身体为所欲为,只要策莱斯滕兄弟想干什就干什,想怎干就怎干。这既不使他感到惬意,亦非不惬意。
从此以后,帕斯哈利斯修士服散发出已不是草本植物气味,而是尘土、书纸和个陌生男人肉体古怪而苦涩气味。
有次,当他俩被性爱和自己肉体弄得精疲力竭,并排躺在床上时候,帕斯哈利斯向策莱斯滕倾诉说,他想成为个别什人。“假如是个女人,又会是番怎样情景……”他在黑暗中思忖道。他也对策莱斯滕谈起紧紧裹在圣卡塔琳娜身上、又波浪似垂落到地面连衣裙。“你要是成为女人,们应该注意到这是们自己这种人缺陷,虽然这种缺陷是自然秩序部分。”策莱斯滕用阿罗帕吉塔话回答他,接着便闭上眼睛,似乎是想跟任何正确无误表述分隔开来。
另次帕斯哈利斯向聪明策莱斯滕兄弟问起罪恶:“告诉,这是不是不可饶恕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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