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主人翁原本是个继父,第二任父亲。他不能有自己孩子,影子人是不能繁衍后代。他这样想。他在某家出版社当编辑,修改别人书。他想要写出自己书,却总是在别人那些书中找到自己思想。那些书已经写出来,他想做事已被别人做过。在电话簿中几十个不同人拥有同样姓氏,多半是由于这个原因,警察常常找他麻烦,只因他姓名跟某个婚姻骗子姓名模样,这就使他不得安宁。除此之外,他跟某个不太受观迎政治家长得很相像,所有人都把他跟那个人搞混。他照片曾被贴在中学布告栏上,事后又被取下来,由于弄错,又用另个人照片代替他。
由于要去瓦乌布日赫运木板,漏听最后两段情节。不知这个二手人故事如何结束。但可以肯定,他最终必定会死去,像每个人样。也许弄错尸体,用另个人姓名埋葬他。也许在下葬时旁边也在举行另个比他更重要人物葬礼,铜管乐队音乐掩盖给他用录音带播放神父例行公事倒背如流讲话。
白色
他们乘辆白色小汽车来。R走到他们跟前,帮他们把手提包从行李箱拉出来。他们在汽车旁边站片刻——R总是赞叹客人小汽车,询问车跑多少年、烧多少油。两条母狗围绕他们快活地跳舞,而后杨卡下车,她像往常样舒舒服服地坐在司机位子上。
他们小汽车是白色,全白。走到台阶上,向他们招手。她眼望着脚下陡峭小路朝方向走来。小汽车白色成她苗条身材陪衬。她从白色荧幕里浮现出来,宛如电影里走出来形象,并步步消失在观众席幽暗之中。就是那观众。
望着她并露出满脸笑容,意识到所有白色都是违反自然。大自然中没有白色。甚至雪也不是白,而是灰色,是闪着金光黄色,也可能是蓝色,像天空,或者是黑色,像石墨。因此白色台布和被单会造反,因此它们会个劲地变黄,仿佛想使自己摆脱这种不真实化装。通常洗衣粉对此毫无办法,如同人类许多发明样,它们只是反射光线,加倍制造错觉。
七月满月
玛尔塔看到们把椅子搬到阳台上,张接张排成两三排。们端着装满玻璃杯或酒杯托盘从门里挤过去,瓷杯里晃动小茶匙发出清脆响声,挪动凳子摩擦阳台地面也沙沙地响。们中有些人已经就座,正用种低沉、单调音调悄声交谈,那声音就跟充斥着剧院观众席声音个样。谈是什,啥也听不清。只能勉强听得见其中只言片语。人们自以为在发表见解,却像撒下蒲公英籽那样扰动着空气。随后们从瑟瑟作响小包里抽出白色香烟。
有人越过另些人头顶递给其中某个人只有耳小杯或个碟子,有人回到门廊拿毛衣。R拿来两瓶葡萄酒,放在花园里小桌子上。他脖子上挂着个双筒望远镜。个妇女靠在木栏杆上,检查照相机焦距。个蓄络腮胡子年轻人在看手表,突然所有人也都开始查看时间。门廊里电灯蓦地熄灭,房子像往常样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香烟红色火光有如显出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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