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麽俊美儿子,所以不可能被得罪。也对著他笑,说:「没错。」他保持微笑,点都不惊讶。
他回来时,那个老人已经离开(离开时跟点个头,拄著枴杖)。他买个装在甜筒裡冰淇淋给,还买杯柠檬冰沙要带回去给朱丽娅。真希望他也买份给自己,但他没有。「们该走。」他说,于是们起身离开。那天夜裡他很早就去睡,次日,也就是你忌日,们完全没看到他,他在柜檯留张字条,说他出去散步,明天再跟们碰面,说他很抱歉。于是们也出去走整天,以为有机会在路上碰到他,毕竟罗马这个城市不大,但结果没有。那夜们更衣就寝前,想到自己整天都在经过每条街道、每堆人群中寻找他。
次日早晨,他出现在餐桌旁,看著报纸,脸色苍白,但对们露出微笑,们没问他前天做什麽,他也没主动说。那天们只是在市区裡閒逛,三个人很不好控制,走在人行道上太宽,于是们排成列,每个人轮流当领队,但们只去有名地点、人多地方,不会有隐祕回忆、不曾发生亲暱举止景点。快到水管路时,朱丽娅望著家小珠宝店小窗,们走进去,三个人把那家小店塞满,每个人轮流把她在窗外看中耳环拿起来细瞧。那耳环非常精緻:纯金,密实而沉重,形状像鸟,眼睛处镶圆形小红宝石,鸟喙叼著金枝。他买下那对耳环送给她,她不好意思,但又很开心,朱丽娅向来不太戴首饰。但他看起来很高兴能送她礼物,看他高兴也跟著开心,朱丽娅也很欢喜。那天晚上,们跟杰比和理查德会合吃最后顿晚餐,次日早晨们离开,北上去佛罗伦萨,他则回纽约。
「们五天后见。」告诉他,他点点头。
「好好玩。」他说,「祝你们玩得愉快。们很快就会再见。」
们汽车开走时,他站在那挥手;们坐在后座,回头跟他挥手。还记得当时希望挥手能传达说不出口讯息:不准你乱来。前夜,趁他和朱丽娅跟杰比聊天时,问理查德这几天们不在期间,能不能麻烦他发短信随时告诉们状况?理查德答应。他几乎恢复到安迪希望体重,但中间有两度倒退,次在五月,另次在七月,所以们还在持续监视他。
有时,感觉们父子关係好像是倒退著走,随著他年纪渐长,对他担心没有减少,反而增加;随著每年过去,都更加意识到他脆弱,也对自己当父亲能力更没信心。雅各布还是婴儿时,发现每过个月,就更有把握点,好像他待在这个世界越久,就能扎根扎得越深,好像光是活著,就宣示他拥有这个生命。当然,这个想法很荒唐,而且以最可怕方式被证明是错。但忍不住想:活下去会产生牵繫力量。然而在他人生某个点(如果非得指出话,想是在凯莱布之后),感觉他像是搭上热气球,被根长长绳子固定在深入地面木桩上。但每年,那个气球直扯紧那根绳子,想要挣脱,飘向天空。在底下们就设法把那气球扯回地面,回到安全状态。所以总是为他担惊受怕,同时也很怕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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