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看着车子里
他。他那张脸被打得扭曲变形，脖子上缠着根铁丝。他手上铐着手铐，肩膀
“告诉有什
关系？只不过是做噩梦嘛。”
“就算只是做梦，也够可怕
。感觉好像真。”
“你还睡得着吗？”
爸爸叹口气。想象得到，他躺在漆黑房间里，伸手捂着脸。“也不知道睡得着睡不着。”他说。
“帮你按摩下背吧。”
两只大手，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汤姆，”他说，“眼下们面对是种很离奇状况。现场只有轮胎痕，没有车子。另外，你说你看到具尸体被铐在方向盘上，脖子上缠着根铁丝。问题是，现场没有尸体，而且看样子是不可能找得到。另外，们镇上没有人失踪，附近几个镇上也都没有人失踪，除个人。有个十几岁女孩子不见，不过她妈妈认为她是跟男朋友私奔到纳什维尔去。噢，对，顺带提下，那男孩子身上没有刺青。事实上，们镇上，没有人身上有你说那种刺青。”说到这里，艾默里警长忽然转头看看，看看妈妈，然后又回头看着爸爸。他那双眼睛黑得像木炭。“汤姆，有个谜语你定听过。树林里有棵树倒，可是旁边没有人，那，有谁会知道树倒呢？所以，要是现场没有尸体，附近又没有人失踪，那，谋杀案还能成立吗？”
“亲眼看到。”爸爸说，“J.T.，你不相信说话吗？”
“不，不，不要误会。只是说，除非找得到被害人，否则根本无能为力。汤姆，必须得看到尸体，必须知道被害人身份。找不到被害人，根本不知道从何调查起。”
“照你这说，有人杀人，却可以逍遥法外，大摇大摆地到处跑，根本不用担心被抓。是这样吗？”
“嗯，”警长老实承认，“恐怕就是这样。”
妈妈给爸爸按摩时候，他们床又发出嘎吱嘎吱声响。“你背上肌肉好硬，”妈妈说，“连脖子都硬邦邦。”
“痛得要命。哎哟，就是那里。就是你拇指刚刚按地方。”
“那是种疼痛性痉挛。你定是拉伤肌肉。”
他们房间里忽然又没声音。妈妈在给爸爸按摩时候，感觉脖子和肩膀似乎也舒服多。接着，偶尔会听到他们床嘎吱声，知道他们还没睡。接着又听到爸爸说话：“又梦见车子里那个人。很可怕梦。”
“猜也是。”
不过，艾默里警长承诺他会继续调查。他说他会打电话到全州警察局查询，看看有没有人失踪。他说，既然有人掉进湖里，那，早晚会有人发现家里有人不见，向警方报案。警长走后，爸爸走到外面门廊上，关掉电灯，自己个人默默地坐在黑暗中。直到深夜，妈妈叫去睡觉时候，他还坐在那里。
半夜，被爸爸哭声惊醒。
忽然阵紧张，立刻从床上坐起来。隔着墙壁，听到妈妈在跟爸爸说话。“不要怕。”她说，“你只不过是做噩梦。那只是梦，没事。”
爸爸沉默好久。后来，听到浴室传来水声，过会儿，听到他们弹簧床嘎吱声。“你做什梦？说给听听？”妈妈问他。
“噢，不要。天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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