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车。也许就是这回事吧。而唯能够确定是,接下来回家路程,只能走路,而且,没办法拖着脚踏车残骸起走。
把车子拖到路边户人家院子里,放在棵橡树下。然后把湿透背包背到肩上,开始走回家。鞋子也已经湿透,走起路来噗嗤噗嗤响。
后来,爸爸送完牛奶回到家,听说脚踏车坏,立刻叫上车,然后载回迪尔曼街,回到放脚踏车地点。“还是有办法修。”雨刷在挡风玻璃上扫来扫去。他说:“会找人把它焊接起来,或是看看还有没有什别办法,再怎样也比买新车便宜。”
“好吧。”应声,可是心里明白,那脚踏车已经没救。不管怎焊接都救不活。“可是前轮已经整个散。”又补句,可是爸爸全神贯注地在开车,好像没听到话。
没多久,车子开到刚刚放脚踏车那棵橡树旁边。“车子呢?”爸爸问,“你确定是这里吗?”
就是这里没错,可是,脚踏车残骸已经不见。爸爸把车停到路边,跳下车,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敲敲门。看到门开,位白头发太太从门缝探头出来。爸爸跟她说几句话,然后看到那位太太伸手指向马路。接着,爸爸又回到车子旁边,帽檐滴着水,身上那件制服外套也湿透。他缩起身体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然后说:“是这回事儿,她说她刚刚到门外信箱拿信,看到有辆脚踏车在橡树下,就打电话给斯卡利先生,请他来把脚踏车收走。”埃米特·斯卡利是们奇风镇回收业者。他常常开着那辆浅蓝色敞篷小货车在镇上跑来跑去,车身上用红油漆喷“斯卡利旧货回收场”几个字和电话号码。爸爸发动引擎,转头瞪着。那种严厉眼神很熟悉。他生气。而且知道,接下来定有苦头吃。“你为什不去找那位太太,告诉她你暂时先把脚踏车放在那边,等下会回来拿?你有想到过吗?”
“没有,”老实承认,“没想到。”
于是,爸爸把车子开上公路,们又上路,不过,不是开回家,而是往西边开。知道爸爸要去什地方。奇风镇西侧边界是片树林,过那片树林就会看到斯卡利先生开旧货回收场。路上,爸爸又开始细说从前,当年他们如何如何。那真是种疲劳轰炸。通常都是这开始:“当年在你这个年纪时候,不管想去什地方,都只能走路。当年很希望有辆脚踏车,就算是用旧也好。哼,当年和那群朋友常常得走四五公里路,根本不当回事。而且,就是因为这样,当年们比你们现在强壮多。风吹日晒、倾盆大雨,这些根本没什。不管要去什地方,都靠们两条——”接下去就不用再说,你自己不难想象,就是那种代代相传欢乐童年赞美诗。
车子来到小镇边界,眼前湿漉漉路面闪闪发亮,路蜿蜒进入青翠树林。雨还是下个不停,薄雾缭绕,飘过树梢,飘过路面。车子必须慢慢开,因为这段路很危险。即使是大晴天,即使路面是干,这段路都依然暗藏凶险。爸爸边开着车,嘴里边还是在唠叨个没完,说当年就算没有脚踏车,童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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