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爸爸说。
“
有
种感觉，那位科理斯先生好像经常搬家。他告诉他们家人住过哪些地方，不过话说回来，推销员嘛，公司叫你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不是吗？”
“那可吃不消。”爸爸说，“再怎
样人都得有个根。”多拉尔先生点点头，没有再往下说。接着，他又转移话题
。多拉尔先生变换话题速度之快，有如在海边捡贝壳
小男孩，永远都在等下颗更漂亮。“点都没错。”他说，“要是什‘披头士’那几个小鬼到店里来，跟你保证，他们走出去时候就会像个男人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披头散发娘娘腔似。”他忽然皱起眉头，接着又转移话题，“**党说他们要来解放们，看样子，趁现在们还有办法时候，定要挡住他们，否则，旦让他们踏上们这个国家，那就完。让们年轻人到他们那边去把他们打得稀巴烂……说是那个到处都是竹子地方。”
“越南。”爸爸说。
“对。就是那里。到他们那里去宰那些兔崽子，那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多拉尔先生剪刀咔嚓咔嚓越剪越快。
头发剃得很短，几乎快变成光头。他简直是奇风镇上活百科全书，无所不知。你随便在路上挑个人，他可以立刻告诉你那个人祖宗八代，如数家珍。为什呢？因为过去这二十几年来，他是奇风镇上唯理发师。这些年来，他每天听客人东家长西家短，奇风镇上任何芝麻绿豆大小事都逃不过他耳朵。所以，只要哪天你有时间到他店里坐坐，不管你想听什他都可以告诉你，巨细靡遗。另外，他还收藏数不清漫画书、《鱼猎杂志》和《体育画报》。而且，戴维·雷偷偷告诉，理发店后面还藏整箱成人杂志，不过，当然他只会拿给大人看。
“科里，”多拉尔先生边给爸爸剪头发边问，“你见过那个刚搬来孩子没有？”
“没有啊。什刚搬来孩子？”根本不知道有谁刚搬来。
“昨天他爸爸到店里来剪头发。他发质不错，不过太卷，差点毁宝贝剪刀。”咔嚓、咔嚓、咔嚓。“他们上个星期刚搬来。”
“有人租山塔克街和格林霍尔街路口转角那栋房子。就是他们吗？”爸爸问。
“没错，就是他们。他们姓科理斯，人挺好，他们家人发质都不错。”
“那位科理斯先生是做哪行？”
“推销员。”多拉尔先生说，“给亚特兰大家公司推销衬衫。那孩子比科里小两岁。把他放到那匹马上，他动都没动半下。”
多拉尔先生说马，是从报废旋转木马台上拆下来匹玩具马。多拉尔先生把那匹马固定在理发椅旁边地上。只有小小孩可以坐在那匹马上让多拉尔先生给他理头发。有时候甚至偷偷有点渴望有机会再坐上去，把两只脚放在马镫上。不过，科理斯家那小孩只比小两岁，竟然吵着要坐那匹马，猜，他铁定是个娘娘腔。
“那位科理斯先生看起来是个很正派人。”多拉尔先生手上那把剪刀在爸爸头上游走。“不过，他不太爱讲话。是觉得有点奇怪，这害羞人，怎干得推销员。这行不是普通人做得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