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傻眼。“本,干吗去学什钢琴?”问他,“你妈妈为什要送你去学钢琴?”
“她要去学圣诞歌。天啊,圣诞歌!”
“天啊!”戴维·雷脸同情地摇摇头,“要是蓝色格拉斯小姐能教你弹吉他,那就太棒!”他说,“弹吉他就真很酷!可是钢琴……呃。”
“那还用你说吗?”本嘀咕句。
“嗯,还有个办法。”快到学校时候,约翰尼说,“们干脆去格拉斯小姐家接本好。然后们不要六点半去,们等七点
“反正就是不行。”本又说次。
“喂,你是鹦鹉啊?”戴维·雷骂他句,“吃错药啦?”
本深深叹口气,那口气在清晨冷冽空气中凝结成团白雾。他戴着顶毛线帽,肥嘟嘟脸涨得通红。“反正……反正就是不行。要等到七点。”
“可是们从前都是六点半去啊!”戴维·雷还是不罢休,“那是……那是……”说着他转过头来看,要帮他说话。
“那是们传统仪式。”说。
那刻,忽然闻到股怪异味道。虽然这边卡车很多,到处都是尾气味道,但闻得出来,那不光只是汽车尾气味道,还有别……很像是……蜥蜴味道。
“哇!”戴维·雷忽然皱起鼻头,“本放屁!”
“才没有!”
“臭屁不响。”戴维·雷嘲笑说。
“少胡说八道,看是你自己放!”
“没错!们传统仪式!”
“想他定是有什事很为难吧,只是不好意思告诉们。”约翰尼忽然说。接着他把车子骑到戴维·雷旁边。“本,告诉们没关系。”
“反正……反正就是不行……”本皱起眉头,然后又叹大口气。他决定说出来,“六点要上钢琴课。”
“什?”戴维·雷大叫声,感觉到火箭似乎吓跳,车身晃下。而约翰尼那种惊讶表情仿佛见鬼似。
“钢琴课。”本又说次。听到钢琴这两个字,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幅画面:群娘娘腔小男生坐在直立式钢琴前面,而他们妈妈则是面带微笑摸摸他们头,脸得意。“蓝色格拉斯小姐最近开始教钢琴课。妈妈叫去上,六点就要开始上第堂课。”
“也闻到。”约翰尼淡淡地说。戴维·雷和本立刻安静下来。们都已经有种共识,只要约翰尼开口说话,们都会立刻安静下来仔细听。“那是拖车上味道。”他说。
们看着那辆卡车和拖车在帐篷间绕来绕去,很快就消失无踪。低头看看地上,看到刚刚卡车轮胎从锯木屑上碾过去,在地面上留下两条长长棕色胎痕。“奇怪,车子里装到底是什?”戴维·雷自言自语地嘀咕句。他似乎觉得那是某种怪物味道。说不知道,不过,觉得那东西很重。
然后们开始骑车到学校去,半路上们直在聊去看马戏团计划。告诉他们,只要爸妈允许,们傍晚六点半在家集合,然后四个人起去马戏团。最后问他们:“大家都没问题吧?”
“不行。”本说。他骑在旁边,气喘如牛,说起话来很费力。
“为什不行?们从前都是六点半去啊!六点半游乐场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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