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在脑海中将刚才看到光景重演数次。面对如此激动怒吼、斥骂,甚至在公开场合被人要求去死,那个女人却还是唯唯诺诺。里沙子莫名地对她心生佩服。尽管声音微弱,女人那不改坚持语气却让人觉得阴气沉沉,看来就是这种语气让那男人如此激动吧。
里沙子想,如果自己被那样大声骂上句,恐怕就再也不敢顶撞对方,无论对方说什都会默默顺从,绝不敢说出任何否定对方话,因为搞不好还会被打、被踹,说自己害怕男人爆粗口,害怕被大声怒吼水穗肯定也是这想。不过在“害怕”程度上,自己和水穗定不样。当然,也会有丝毫不害怕女人。什“因为很怕丈夫”,所以不敢要求他晚归时发信息说声,也不敢质问他是否偷腥,这些情形应该不适用于刚才那名女子吧。对于无视孩子吓到哭,无惧男人冲着自己怒吼女人来说,喝得烂醉寿士在屋子里大吼根本就不算什。听到“心理虐待”这个词,她肯定也不会套在自己身上。
“但那是对等吗?”里沙子想起自己曾这问。那时,里沙子也在反思自己和阳郎是否对等。但是,“对等”究竟是什?回神,里沙子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入神,快过站。她赶紧抓起行李,冲出眼看就快关闭车门,突然发现没带文香起下车。猛然回头,车门关闭幕就像慢动作样漫长。里沙子看到坐在车厢里文香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自己。这时,慢动作突然加快,电车瞬间呼啸而去。慌张里沙子扔下手上纸袋,追着电车,口中不断冒出不成句呻吟,视野隅映着站台上人们惊讶让路模样。文香,文香,文香!她那眼神仿佛知道自己会被丢下似,仿佛早已接受这个结局。文香直盯着自己看模样,在里沙子脑海中不断浮现。自己到底在干什?自己刚刚到底对孩子做什?
“您没事吧?”里沙子感觉身体被不停地摇晃,总算回过神来。原来是名身穿制服中年站务员正抓着自己肩膀询问。电车早已看不见踪影,里沙子指着昏暗中往前延伸铁轨,拼命解释:“孩子,把孩子,才两岁,还在车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抓着站务员,痛哭不已,“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当时在想事情,真不是故意!”
当里沙子冲进荻洼车站站务室时,正和女性工作人员说话文香突然皱起脸,抱住里沙子。她小脸蛋拼命在里沙子裙子上磨蹭,不断喊着“妈妈!妈妈!妈妈!”里沙子不由得蹲下来,紧紧抱住女儿,泪流满面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小香,对不起。”心情总算稍微平复,里沙子站起来时,看见站务员脸无奈地看着她们母女俩。
“真很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
里沙子深深行礼,抱着还在哭泣文香,快步离开站务室。
“小香,对不起!妈妈是笨蛋。你定很害怕吧。对不起!可以原谅妈妈吗?”
无论是搭电车,还是等公交时,里沙子都会蹲下来看着文香,向她道歉。文香总算从大哭变成小声啜泣。只见她抽着鼻涕说:“小香好害怕哦!”里沙子又问:“可以原谅妈妈吗?”“嗯。”文香脸乖巧地点点头。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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