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让不要答应马上就观赏他藏画,所以立即借口说,有人请吃饭。表示,能允许观赏他藏品,感到莫大快乐和荣幸,可是在三点以前几乎不可能,三点以后将乐于再来。
“他生气,就像是被人把最心爱玩具拿走孩子。他转过身来咕哝着说道:‘当然,这些柏林大老板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可是这次您可得拿出点时间来,因为这些藏品不是三五幅画,而是二十七个收藏夹,每位大师个,而且没有个收藏夹没有装满。那,说好下午三点,可得要准时,要不们就看不完。’
“他又朝空中向伸出手来,‘您看吧,您会高兴——或者生气。您越生气,就越高兴。们收藏家就是这样:切都为们自己,不为别人!’他再次使劲握手。
“老太太直把送到门口。在这段时间里,注意到她直忧心忡忡,显出又尴尬又恐惧神色。可是现在快到门口,她就压低嗓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来们家之前……可以让女儿安纳玛丽……去接您吗?……由于种种原因……这样较为妥当……您大概是在旅馆里用饭吧?’
“‘是。很高兴,会感到非常愉快。’说。
“果然,小时以后,在市场附近那家旅馆小餐厅刚刚吃完午饭,就进来位衣着朴素、不很年轻姑娘,睁大眼睛往四处找人。朝她走去,做自介绍,并告诉她,已准备妥当,可以马上跟她起去看藏画。可是她脸下子突然涨得通红,表现出慌乱和尴尬神情,就像她母亲先前那样。她恳请,动身前能不能先跟说几句话。马上就看出,她很为难。每当她鼓起勇气,想要说话时候,脸上忐忑不安、颤动不定红晕便直升到她额头,只手折卷着裙子。末,她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这当间又再沉入内心慌乱,‘母亲让来找您……她什都跟说……们对您有个很大恳求……在您到父亲那儿去之前,们想先把情况告诉您……父亲当然要让您看他藏品,可是这些藏品……这些藏品……已经不很全……其中缺好些……可惜,甚至缺相当多……’
“这时,她不得不再喘口气,随后突然凝视着,匆匆地说道:‘必须坦诚地跟您说……您解这个时代,您什都会理解……战争爆发以后,父亲双目完全失明,在此之前,他视力就常出问题,后来因为激动,他视力就完全丧失——起先,尽管那时他已是七十六岁高龄,他还是决意要到法国去打仗,后来德国军队没像1870年那样往前挺进,把他气得七窍生烟,这时他视力就急剧下降。不过除视力不济之外,他身体还是十分硬朗,直到不久前他还能连散步几小时,甚至能去进行他喜爱打猎。可是现在他不能出去散步,他剩下唯乐趣就是他藏品,他每天都要欣赏……这就是说,这些藏品他是看不见,他什也看不见,可是每天下午他都要把所有收藏夹拿出来,至少可以把这些画摸摸,总是按照同样顺序张张地摸,几十年来,他已经将这个顺序背熟……现在他对别东西已经没有兴趣,得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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