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窗户“V”字形缝隙,只能见到女人身体中段。最上方是女人脖子,然后可以看到裸露双肩和隆起双乳,可惜看不到乳头。啊!
作家安田常男搁下笔,呆呆地望着窗外。外面天色片苍茫,看来已是拂晓时分。笔越来越呆滞,安田知道现在写不下去。他伸直盘在电热被里双腿,面伸懒腰,面往后靠。展开手臂无意中碰到件硬硬东西,那是支双筒望远镜。安田拿起望远镜,站起身来,走到狭窄阳台上。昨晚下过雨,椅子被淋湿。安田用抹布擦干阳台上木椅,坐到上面。他点支烟,呼大口气,环视正在变亮成城街头,然后把双眼贴在望远镜上。
拂晓时分街头,常常会看到匪夷所思丑陋场面。他曾见到过对年轻男女坐在公车站长椅上,那女多半是夜总会小姐吧,两人边调情,—边抚摸对方身体。
但那是夏天事,可能因为天气热关系,女人穿得比较裸露。有时甚至能从窗帘大开窗口看到房中只披着薄衫女人撩人姿态,令人大饱眼福。可惜现在是冬天。
所以在这种季节偷窥,多半不会有什收获。安田用望远镜对着雨后初晴街道,大略巡视遍,然后将视线聚焦在平日经常注意那个窗口。
这间房里住着位非常可爱女孩子。安田写稿写累时,就会走出阳台,窥视这房里女人。这女人大约二十五岁,看样子仍是单身,经常有男人上门拜访。偶尔能看到她脱下短裙,或是浴后正在吹干头发场面。这种场面当然是可遇而不可求。安田此刻跑到阳台举起望远镜,也只不过希望能看到夜总会小姐蹲在电线杆后不雅姿态而已。但事实上,连这点小小期望也落空。于是,安田不知不觉地又将视线转向那个女人房间。
那女人公寓距离安田公寓大约五十米。由于两者之间仅仅隔着几栋低矮建筑,所以用双筒望远镜观察时,那女人房间阳台和占据阳台角冷气机,以及盆栽花草等就像近在眼前,览无余。
女人房间灯关着。那是理所当然。看看手表,才刚过早上六点半,那女人多半还在床上吧。
天气很冷,安田觉得有些无聊,准备鸣金收兵。正当他要放下双筒望远镜时,手却停住不动。安田突然发现阳台旁边小窗是开着。
根据安田经验,知道这小窗里面就是浴室。正因为是浴室窗户,所以做得不大,而且用是往内拉开毛玻璃。此刻,就在这狭窄“V”字形缝隙中,安田清楚地看到那女人裸体。安田双眼发光,终于让他目睹到这女人出浴场面!安田不由地坐直身子,抓住望远镜仔细观察。但他仔细想想又觉得奇怪,现在才早上六点半,虽然也有人在这时候洗澡,但浴室为什不开灯呢?
外面天色虽已经大亮,但室内仍是片昏暗。在这个季节,这个时刻,在浴室里没理由不开灯吧?安田端坐着调整双筒望远镜焦距。因为现在室内昏暗,所以他还看不清楚,等天色再亮点,应该就能看到更多细节吧。安田咽大口口水。他已经连续几年锲而不舍地偷窥那女人房间,但直到现在才得到这大收获。女人好像在泡澡,此刻正优闲地躺在浴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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