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千鹤子会不会是因为你与她生母离婚而生气呢?”
“可能是吧。但对千鹤
“哦,发生过什事情吗?可以说出来吗?”
“说起来倒也不是什特别事情,只不过……”说到这里,老人用手指指厨房,他太太正在厨房泡茶。
“这是第二个老婆。千鹤子是跟前妻生女儿,自从前妻与离婚,千鹤子就开始不尊重这个爸爸,后来还离家出走。永远不能原谅她不孝。”
“那是什时候事情?”
“十四五年前事吧。”
吉敷很快就找到九条家。房子比想象中要大,位于排成列村落中央。看来,九条家算是村中小康人家吧。环目四顾,两层楼房子除九条家以外,只看到另外两三间。与左右简陋石屋相比,九条家颇有鹤立鸡群意思。
进入玄关,玻璃门关着,好像上锁。吉敷面敲门,面问是否有人在家,但屋里没有反应。敲玻璃咯嗒咯嗒声很快就消失在外面风声和潮声之中。
或许屋里没有人吧,吉敷面想面绕到厨房门口。透过模糊厨房玻璃门,隐约见到里面有个矮小女人在做饭。从厨房门口可以看到大海。吉敷轻轻敲敲玻璃门,门马上就打开。女人惊讶地看着吉敷。这女人五十岁上下,有双细长眼睛,双颊和额头皮肤发红。吉敷让她看警官证,表明自己身份,又说自己刚从东京来到此地。雪从吉敷腋下掉落,飞到正在火上锅里。吉敷贴紧门框,将玻璃门关上。
女人用浓重乡音对吉敷说自己不太解情况,要去叫她先生,能不能请他到玄关门口等候。吉敷点头同意。吉敷再绕到玄关门口。没多久,只见刚才那女人面用围裙擦手,面用小碎步跑出来,她走到玄关,穿上木拖鞋,在吉敷眼皮底下打开螺旋锁。
吉敷走进玄关,反手将门关上,看到个好像是女人丈夫老人从里面出来。这人六十开外,两侧头发已开始后退,头顶头发也很稀薄。不过他两颊通红,看起来不太像是农村老人,鼻梁高而挺拔,眼睑深陷,眼睛很大。吉敷心想,嗯,老人五官很端正,确有千鹤子影子。老人在玄关上面榻榻米上坐着,吉敷也赶紧上去。那矮小女人则快步去屋里拿来坐垫。
“这说来,是昭和四十五年发生事?”
“对,昭和四十四年或四十五年吧。”
昭和四十四或四十五年,应该是九条千鹤子十九或二十岁时候吧。
“你与前任夫人是因为什原因而离婚呢?”
老人霍转过头去,沉默不语,稍后才嘀咕道:“也不是什大不事,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方面,实在无可奉告。”老人先发制人,冷不防说道。看来对方是个非常顽固老头,他不但拒绝领取千鹤子遗体,还对为调查千鹤子之死特地从东京赶来刑警冷眼相对。
“是不是因为女儿很早就离开家关系?”吉敷问道。
“对。”老人立即回答,“她已经跟们没有关系啦。”
“可是,血缘关系永远存在啊。听到她死讯,应该还是感到悲痛吧?”
老人无语,然后淡然笑:“说不上悲痛吧。”老人嘀咕道,“反正早就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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