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计划认真详细地讲
遍。马顿斯仔细地听着，渐渐放松下来，过会儿，他甚至笑出声。这些天来，皮克特还是头次听到挑战者号上有人会笑。
天文学家说：“等你告诉船长，说
们都要重返幼儿园学习怎
玩珠子，真想看看他脸上会是什表情。”
起初还是有人表示怀疑，直到皮克特做完几次演示，便无人做声。这些人都是在电子时代里长大
，他们怎也想不到，单单由铁丝和算珠组成简陋工具竟然也能完成如此复杂运算。这简直是个奇迹，同时也是个挑战，因为他们性命全靠它。生存渴望再次高涨起来。
照着皮克特手中粗劣原型，工程技术人员又制作好多个更加精致复制品，珠算班顺利开课。解释基本原理不过几分钟，真正动手训练就需要很长时间——他们刻不停地练习，直到手指在铁丝之间下意识地飞舞，好像不需要任何思考，便能将算珠拨动到准确位置上。不过，有些船员似乎永远也无法胜任，他们辛苦练习个星期，但不管是准确性还是速度都没法达标；另有些却很有天赋，很快便远远超过皮克特。
他们做梦时都在做算术，睡着也不忘拨弄算珠。通过基础练习之后，他们被分成几个小组，相互之间激烈地比赛，直至达到比“熟练”还要更熟练程度。到最后，挑战者号船员们可以在十五秒之内完成四位数乘法，可他们还是不肯罢休，仍然继续练习。
、惊讶，还有好奇。
“你是在哪儿学到这套把戏？”他问道，“本以为这玩意儿只能做加减运算。”
“是这样——乘法不过就是加法叠加，对吧？需要做，就是把856在个位档加七次，十位档加三次，百位档加四次。你用纸和笔也是这算。当然，在珠算时还有简便算法。你觉得算得快吗？其实你还没见过舅公呢。他以前在横滨银行工作，打起算盘来你甚至看不清他手指。是他教给这套‘把戏’，可惜二十年后，已经忘得差不多。只练习两三天，速度还是很慢。不过无所谓，只是想让你相信，这个办法会管用。”
“你成功，让印象深刻。你做除法也能这快吗？”
“只要勤加练习，应该差不多。”
这项工作是纯机械式，需要熟练技巧，却无需多高智商。真正困难部分属于马顿斯，其他人没办法帮上他忙。他必须先忘掉烂熟于胸计算机语言，重新调整运算方式，让其他人机械式劳动也能参与进来，就算他们不理解那些数字含义也没关系。他会为大家提供原始数据，让他们按照他给出运算法则进行计算。经过几个小时耐心但却乏味
马顿斯拿过算盘，用手指轻轻地来回拨动算珠。然后，他叹口气。
“真是巧妙——可还是帮不上什忙。就算它比动笔快上十倍——恐怕还达不到十倍——计算机速度可是它百万倍啊。”
“已经想过。”皮克特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马顿斯真是没种——居然这轻易就放弃。他以为百年前天文学家都是怎工作？那时候也没有计算机呀。）
“是这打算——你帮参谋参谋，看有没有什遗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