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耳想去看看他,又不敢去看。
他怕陈岁觉得她是为看他笑话,而且,陈岁说不定并不想见到任何人。毕竟,不管怎样安慰他,都会提到这件尴尬事。
最好关心,也许就是不去打扰。
想是这样想,可是已经过好几天,她根本没听到陈岁动静,更没听说陈广或曲燕回来过,导致她连陈岁究竟在不在家都没法确定
有人说,曲燕不应该走,睁只眼闭只眼继续当她富太太,也比就这走强,人到中年夫妻关心名存实亡,谁家不都是这过?
还有人说,曲燕这多年跟着老陈,勤勤恳恳打拼,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走也正常,哪个有气性都得走。
也有说,曲燕其实早就知道,直假装不知道,曲燕这要面子人,之所以会走,就是因为这次闹得太丢人,曲燕实在待不下去。待下去也是让人笑话。
总之都不是很好听。
小镇就是这样,任何点风言风语都会被放大化,妖魔化,尤其陈家先前在织女镇直都是好名声,这回出这样事,镇上居民说起来,都是嘲讽语气。
还是说,真就像他们说那样。
是不是都是他错。
是不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正是七月盛夏,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书房,他看着这缕阳光,越过书桌,倾洒在地板上,直投到他脚下。
刚刚好,就在他脚尖地方,再多寸都没有。
他忽然有些找不到自己存在意义,他所生活十七年家庭,在这刻全都把他推开,推远。
即使心里清楚,在他爸妈心中,他并没有那重要。
可真到这个被选择时候,他爸妈离开得义无反顾,没有任何个人选择他。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被抛弃感觉。
为什,他什都没有做错,却变成,被抛弃那个。
为什,在作出选择时候,他爸爸选择情人,他妈妈选择把过错推到他头上,却没有个人问过他,他要怎办。
看啊,他们也不过如此。
夏耳家烧烤店又开门,每天营业也能听到有客人议论,不可避免地,夏耳也能听到这些。
她听见别人对陈家说出嘲讽话,心里也会跟着难受。
不是为陈广跟曲燕。
她忍不住想,如果陈岁听到这些话,他心里,定会很难过吧。
差那点,就能站在阳光下。
就差那点-
曲燕离开织女镇事情很快传开。
她带着东西乘坐大巴时候,被相熟人看到,她是个人走,又带着东西,有好信儿来陈家看,发现陈广车也不在家。
时间,关于陈岁家中事,什说法都有。
他们都说爱他,他是他们孩子,没有错,但是他们爱是有前提。
他必须得是乖巧听话那个,能够在他们虚假婚姻中,充当调剂那个,来让他们互相都觉得这个家是完整,是幸福,是个真正具有“家”模样。
旦失去这个前提,他们爱就会大打折扣,不是不再爱他,而是,比起爱他这件事,他们更愿意爱自己。
既然这样,那又为什,为什上天定要让每个小孩,天然地爱着自己爸妈。
他只想像别人样,拥有个正常家庭,为什那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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