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个人在家,又不会做
怎会这样啊。
那样骄傲少年,张扬明媚少年,到底经历什,才会变成这样?
然而,她什都问不出。
只要他不说,她绝对不主动冒犯,这是人与人界限,她不喜欢打扰别人安全距离。
夏耳压下那些话,让自己扬起嘴角,看着陈岁,问他:“陈岁,你怎在这儿啊,都找你好久。”
陈岁窝在椅子里,右手指尖夹着烟,面前青烟缭绕升腾,而书房里其他地方,隐隐也能见到空气里漂浮青烟。
遮迷人视线。
夏耳或情愿,或不情愿地,去过那多网吧,可也没有哪家网吧里烟,能比此刻陈家书房里更浓。
她晃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没记错话,陈岁从来不抽烟。
夏耳犹豫着往里走两步,小心翼翼地唤:“陈岁?”
“陈岁,你走吗?”
楼没有人,夏耳扶着楼梯扶手,级级上二楼。
她看到走廊里七零八落书本,每本都倒叩着放在地上,书页已经被压出折痕。
书房门开着,她下意识就向书房看过去。
。
夏耳决定亲自去看看。
去时候,她发现陈岁家大门没锁,她还愣下,伸手打开大门,看着这间被火烧过二层砖瓦房。
原先洁净明亮白色瓷砖已经被烟火熏得黑,不复以往光亮照人,变得灰暗,破败。
夏耳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隔着纸巾按压门把手,拉开陈家房门。
陈岁抬眼,看着夏耳,没动。
指尖猩红烟仍在燃烧。
夏耳俯身,把地上书本捡起来,抚平那些折角,合上,本挨本,放回书柜里。
她说:“你还没吃饭吧,晚上想吃什,让爸爸给们做。”
“爸爸还念叨呢,说‘陈岁这孩子怎回事啊,好几天不来家里吃饭,像话吗?’”
夏耳脚下像是被胶水黏住,怎也迈不出那步。
隔着青烟,她隐隐能看到陈岁似乎瘦不少,下巴长圈青色胡茬,穿在身上T恤也有些皱,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换。
在他面前,桌上烟灰缸里烟头堆成尖,有些烟灰还掉在外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夏耳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陈岁。
可他,确确实实真是陈岁。
夏耳嗓子涩住,想要发声,半天都发不出。
随着点点向上,视野也点点开阔,她在书房里看到很多散落书,还有没被收拾过花瓶碎片,满地狼藉。
不难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
夏耳看会儿,就收回眼,准备向其他房间走。
路过书房,她原本已经走过去,然而余光晃,她似乎看到什东西,她不得不后退几步折返回来,站在书房门口,向刚才注意到地方看过去。
阳光投进书房里,投在木质桌椅上,连花盆中绿叶都在强光下泛着莹润光泽。
屋子里是好几天没有通风过沉闷味道。
死气沉沉。
里面空空荡荡,能看到主卧门还开着,里面乱糟糟,东西被翻得连地上都是。
夏耳有点不太敢进。从前陈家总是被收拾得尘不染,干净整洁,如果有人在家,定不会是这样。
可要说没人,怎会连门都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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