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完全献身于争取新自由事业,他要用洪亮、铿锵有力声音来表示信念;他有意要把那宣战天变为公众节日。他胸前斜披着三色绶带,从个集会赶到另个集会去激励人民。他向出征士兵犒劳酒食。晚上,他把各级指挥员、军官以及最重要文职*员邀请到坐落在布罗格利广场旁自己宽敞邸宅参加欢送会。热烈气氛使欢送会从开始就带有庆功会色彩。对胜利始终充满信心将军们坐在主宾席上。认为战争会使自己生活充满意义年轻军官们在自由交谈,彼此勉励。他们有挥舞军刀,有互相拥抱,有正在为祝愿干杯,有举着杯美酒在做愈来愈慷慨激昂演讲。而在他们所有言辞中都再重复着报刊和宣言上那些激励人心话:“公民们,武装起来!前进!拯救们祖国!戴着王冠,bao君们很快就会颤抖。现在,胜利旗帜已经展开,把三色旗插遍世界日子已经来到!现在,每个人都必须为法国国王、为这三色旗、为自由竭尽全力!”在这样时刻,举国上下由于对胜利充满信心和对自由事业热烈向往而达到空前团结。
正当这样演讲和祝酒进行之际,迪特里希市长突然转向坐在自己身旁要塞部队年轻上尉鲁热[8]。他记起来,就是这位举止文雅、长得并不漂亮但却讨人喜欢军官在半年前当宪法公布时写过首相当出色自由颂歌,团里那位音乐家普莱耶很快就替这首颂歌谱曲。这件简朴作品朗朗上口,适宜演唱。于是军乐队将它练熟,在公共广场上进行演奏和大合唱。现在,宣战和出征不也是个用音乐来表现庄严场面极好机缘吗?因此,迪特里希市长很随便地问问这位鲁热上尉(他擅自给自己加个贵族姓名标志“德”,取名为鲁热·德·利勒,其实他是无权这样做)——就好像请自己位好友帮下忙似——他是否愿意借着这种爱国情绪,为出发部队创作些歌词,为明天出征去讨伐敌人莱茵军谱写首战歌。
[8]鲁热·德·利勒(RougetdeLisle,1760—1836),法国军官,以创作《马赛曲》词曲闻名于世。
鲁热是个秉性谦逊、普普通通人,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个不起作曲家——他诗作从未刊印过,他写歌剧也从未上演过——但他知道自己善于写那些即兴诗。为让市长——这位高官和好友高兴,他说他愿意从命。啊,他愿意试试。“好极!鲁热。”坐在对面位将军边向他敬酒,边对他说,写完之后立刻把战歌送到战场上交给他,莱茵军正需要首能鼓舞士气爱国主义进行曲。正说着话,又有个人开始夸夸其谈起来,接着又是敬酒,又是喧闹,又是欢饮。于是,这次两人之间偶然短谈被普遍热烈场面巨浪所淹没。酒宴变得愈来愈令人销魂、愈来愈喧哗热闹、愈来愈激动疯狂。当宾客离开市长邸宅时,午夜已经过去好久。
午夜过去好久,也就是说,由于宣战而使斯特拉斯堡无比振奋天——4月25日业已结束,4月26日已经开始。黑夜笼罩着千家万户,但这种夜阑人静仅仅是假象,因为全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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