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上是否可行这点,就需要两年时间。况且从学术上认可到真正实施还有条漫长路,谁也不想去走这样条路。所以六年之内所有工作都处于完全停顿状态,就像那条海底下被人遗忘电缆。
但是,尽管六年时间在巨大历史范围之内只不过是匆匆瞬间,而在像电这样门如此年轻学科里,六年却又好比千年。在电这门领域里,每年每月都有新发现。发电机功率愈来愈大,制造也愈来愈精致,电应用愈来愈广泛,电仪器愈来愈精密。电报网已经遍布各大洲内陆,并且已越过地中海把非洲和欧洲联系起来;然而铺设横越大西洋电缆计划却年复年地被人遗忘。对于长期热衷于这项计划那个富有幻想人,人们也越来越不去注意。不过,重新进行这项试验时刻总有天会到来;只是缺少个能把这项旧计划注入新生力量人。
突然之间这样个人出现,看,他还是原来他,仍旧是那个怀着同样信念、充满同样信心赛勒斯·韦斯特·菲尔德。他从默默无闻放逐和幸灾乐祸蔑视中又站起来,他第30次远渡大西洋,重新出现在伦敦;他用笔60万英镑新资金获得旧经营权。而现在供他使用终于是那艘梦寐以求巨轮——著名“伟大东方人”号。这艘由伊桑巴德·布鲁内尔[31]建造巨轮有四个烟囱,吃水22000吨,能负载全部海底电缆巨大重量。真是无巧不成书:这艘巨轮在1865年这年恰恰闲置着,因为制造这艘巨轮本身也是项十分大胆计划,它载重量远远超过当时需要,所以两天之内就买到这艘船,并且为远航进行必要装备。
[31]伊桑巴德·金德姆·布鲁内尔(IsambardKingdomBrunel,1806—1859),著名工程师马克·伊桑巴德·布鲁内尔儿子,本人也是世界著名铁路、桥梁、船舶工程师,1858年建成当时世界最大海轮“伟大东方人”(GreatEastern)号。
这下子就使得以前无比困难事变得容易多。1865年7月23日,这艘装载着新电缆巨型海轮离开泰晤士河。尽管第次试验又失败——在铺到目地以前两天由于电缆断裂而告吹,那永远填不饱大西洋又吞下60万英镑。但是现在技术对完成这事业是确有把握,因而没有使人丧失信心。1866年7月13日,“伟大东方人”号第二次出航,终获成功。这次,通过电缆从美洲传到欧洲声音显得十分清晰。数天以后,那条失踪旧电缆又被重新找到。现在,这两条电缆终于把欧洲古老世界和美洲新世界连接为个共同世界。在昨天看来是奇迹事今天已变成想当然事。从此时此刻起,地球仿佛在用个心脏跳动;生活在地球上人类能从地球这边同时听到、看到、解到地球另边。人类通过自己创造性力量处处生活得像神仙般。由于战胜空间和时间,但愿人类永远友好团结,而不是被那种想不断去破坏这种伟大统和用战胜自然同样手段来消灭人类自己灾难性狂想所再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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