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上哪里都行，只要能快快地离开这种虚情假意
生活……上哪里都行……世上有是路，到处都可以找到让
个老人安然死去堆稻草或者张床。
萨莎陪你去……
托尔斯泰不，你还必须留在这里，安慰她……她会气得发疯……是呀，她会很痛苦，可怜人呵！……而使她痛苦，正是……可是没有别办法，不能再……要不然，会憋死在这里。你先留在这里，直等到安德烈依和谢廖什卡回来，然后动身来找。要先到沙马尔京诺修道院去，向妹妹告别，因为觉得该是告别时候
。
杜山（急匆匆地走回来）马车已经套好。
托尔斯泰你自己也去准备下，杜山，把那几张纸藏在你身边……
到另边里间房门前，橐橐地敲着房门，敲得非常轻，非常小心。）
托尔斯泰（轻声地）杜山……杜山……
杜山声音（从里间传来）是您吗，列夫·尼古拉耶维奇？
托尔斯泰小声点，小声点，杜山！赶快出来……
（杜山从里间出来，身上只穿半衣服。）
萨莎不过，父亲，你得穿上皮大衣，夜里外面很冷。会很快替你把厚点衣服包好……
托尔斯泰不，不，什
也不要，天哪，们不能再犹豫……也不愿再等……为等待这时刻，等待这信号，等26年……赶快，杜山……要不然，就会有人出来阻拦们。拿上那几张纸、日记本、铅笔……
萨莎还有买火车票钱，替你去拿……
托尔斯泰不，不要再拿什钱！不愿意再接触到什钱。铁路上人会认识，他们会给火车票，以后，苍天会帮助。杜山，收拾好就过来。（对萨莎）你把这封信交给她，这就是告别，但愿她能饶恕只写封信！你要写信告诉，她是怎样忍受过去。
萨莎可是父亲，怎给你写信呢
托尔斯泰你去把女儿亚历山德拉·李沃夫娜叫醒，要她立刻到这里来，接着你快步跑到楼下马厩里去，告诉格里高利要他把马套好，但是告诉他必须静悄悄地干，不能让家里任何人发现。噢，你也要像这样轻手轻脚！不要穿鞋，注意不要让门发出嘎吱嘎吱声音。们必须马上就走，不能再耽搁——已经没有时间。
（杜山匆匆离去。托尔斯泰坐下来，神态坚决地重又穿上靴子，急急忙忙穿上外套，然后找出若干张纸，把它们卷在起。动作显得十分有力，但有时显得过于性急。当他坐在写字台旁往纸上潦草地写下几行字时，两肩还在颤悠。）
萨莎（轻声地走进房间）发生什事，父亲？
托尔斯泰要走，终于……终于……突然下决心。小时以前她还对发誓说信任，可是刚才，她竟在这深夜三点钟时候偷偷地溜进书房，把所有纸张都翻遍……不过，这也好，可以说太好……这不是她意志，这是上帝意志。曾祈求过上帝多少次，请他能在时候该到时候赐给个信号——好啦，这回他总算给信号啦，因为现在就有权利将她单独留下——这个已经离开心女人。
萨莎你准备到哪里去，父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