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介当下阵加速,果然看到祥子坐在后座,专心地织着毛线。
“祥子!”
世之
“所有人时薪律调高七十日元。”
“哇塞,赚钱该不会已经超过这附近上班族吧?”
“你说什傻话啊?这附近上班族次奖金领下来,就是好几百万日元呢。反正打工就是打工,你要是被时薪糖衣给骗,不去找工作,到头来就是那样。”
石田用下巴指指前面,原来是看到本人,就会令人呼吸困难主任。这位主任性情十分乖僻,听说连参加洛杉矶奥运女子马拉松比赛,即使摇摇晃晃还是奋力抵达终点安德森—希斯[14],他都能批评。
明天是周末,客房服务直到清晨都没有停过。整夜下来,世之介不知道送几次瓶好几万日元葡萄酒到客房。他还推着餐车来来回回跑好几趟,餐车上载当然是比外头价格贵十倍餐点。接到用餐完毕电话,世之介就立刻赶到客房收拾餐具。绝大多数客人都会把餐盘、碗筷放在走廊上,有时候他会觉得客人叫餐并不是为用餐,而只是想用刀叉把做好料理弄得塌糊涂,使食物变成大量厨余,再让他用餐车送回厨房而已。
张新面孔,当然也看到桑巴舞社学长石田,他正坐在墙边电视机前,认真地读赛马报纸。
“早安!”
“噢,你还活着啊?”
“活着啊,只是趁暑假回趟老家而已。”
“你自从嘉年华会那天昏死过去以后,就音信全无,们都好担心哦。”
厨房垃圾桶下子就被残羹剩饭塞满,而这些残羹剩饭十分钟前都还是美味可口料理。垃圾袋根本来不及换,世之介每次换垃圾袋就觉得自己在喂这家饭店吃饭,装食物残渣垃圾袋好比饭店胃袋,客人们吃剩饭菜全被这栋盖在市中心大楼吃进去,大楼也就越长越高。某几个晚上,世之介还会听到这个大楼怪物打嗝声。
清晨五点刚过,世之介结束天工作,他揉揉厚重眼皮,走出饭店。因为是星期六早晨,亮晃晃地铁站台好不热闹,到处都有昨晚不知到哪儿玩到现在上班族男女,男脸上浮出层薄薄油脂,女妆都花,个个神情疲惫。除疲态,他们脸上还有醉态,更有着份意犹未尽。
世之介从地铁换搭私营铁路,坐上座位就开始睡觉,路睡到花小金井站,然后从花小金井站骑脚踏车回家。由于工作整夜,加上还得骑大段路关系,世之介老觉得家在远方呼唤他:“不用回来啊。”
虽然越骑越慢,他还是挤出全部力气,使劲踩着踏板沿花小金井大街北上。明天就是星期天,只要回到家,就可以睡整天,甚至可以睡到星期。他在每天经过十字路口左转,住处楼下拉面店立马映入眼帘。说也奇怪,世之介觉得拉面店附近不太样,可是,招牌、景物等并没有任何改变,唯不同是拉面店前面停辆全黑高级车。
祥子?
“是吗?那怎都没有人跟联络?”
“那是因为大家脸皮都很薄。”
“脸皮薄人才不敢穿那种衣服在大街上走呢。”
“好好,不要说。哎,又加薪啰。”
“真吗?又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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