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眼泪已经溅湿世之介衬衫。
“祥子大小姐,您还是下车比较好。像现在这个姿势,横道先生可能撑不住。”
听到司机语气平静建议,两人身体总算是分开。
祥子告诉世之介,自己虽然回到东京,但直无法忘记那天晚上发生事。吃饭时候,她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小婴儿吃没有;洗澡时候,也在想小婴儿洗没有。当然,最重要是,小婴儿是不是还活在世上。想到这些,不管是在家中餐桌前,还是浴室里,就会开始号啕大哭。不过,祥子有点和世之介不同,那就是她多份行动力。
世之介坐立难安时候,他会选择遗忘,祥子刚好相反,她会拜托拥有坚实人脉父亲打听消息。
“那个小婴儿……”
“小婴儿……是海边那个小婴儿?”
“是!那个小婴儿获救。他后来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虽然有严重脱水现象,幸亏救治得当,身体状况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被送到个叫大村保护中心,回到母亲身边。”
“真?你说都是真?”
世之介几乎是用快哭出来声音向祥子确认。从那天开始,祥子定也是每天都过着辗转反侧、夜不成眠日子,不然就是成天蒙着头睡,睡到日夜颠倒、不辨晨昏。祥子很快就感受到世之介心情,她也哽咽着说:“是真,说都是真。世之介先生,太好,实在是太好……”
介拼命敲车窗,祥子似乎吓跳,将手上棒针挡在胸前。
“是呀,啊!”
祥子发觉敲窗人是世之介,于是开始叽里呱啦说话,却没有摇下车窗。
“哎?你说什?听不到!”
世之介比出开窗手势,祥子这才摇下车窗,他终于听到祥子说:“……就是这样!”
根据祥子父亲打听到消息,世之介和祥子在海边所遇到,是来自越南海上难民。他们驾着船从越南个小港口出发,前前后后在海上漂流三个星期,船上早已没有食物,也没有饮水,大家拼着最后口气撑到世之介家乡附近海岸,不过,也有人撑不下去死。虽然有关部门还没有决定要让他们留在日本,还是送他们到第三国,但他们现下被收容在保护中心,衣食无缺,身体有异状人也都得到妥善治疗。
听完祥子叙述,世之介再次喃喃自语:“太好、太好……”
祥子接受司机建议下车后,世之介带她到对面马路边家麦当劳。不过早晨七点光景,店里已经有好几位母亲在叽里咕噜地交谈着,她们
“祥子……”
“世之介先生……”
再也按捺不住世之介头钻进车窗,努力把上半身塞进车内,硬是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扑倒在他怀里祥子。他胸部正好抵住窗框,当然是痛得要命,但再怎疼痛难当也敌不过雨过天晴喜悦。
“你知道吗,从那时候开始就直担心、直担心……”
“也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直担心、直担心……”
“哎?什?”
“真是!刚刚不是讲过吗?”
“祥子,你刚刚在车子里面讲话,全部都听不见。”
“哎呀,忘……对不起哦。”
“怎、怎?你这早来找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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