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儿子重考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因故退学,才二十岁而已,就要和有孕在身女孩共组家庭,展开新生活。像这样情节,当然不能要求做父母高呼万岁欢送儿子,但无论怎样,儿子收拾行李离开家门都是件大事。他还记得要上东京时候,母亲就像舞台剧女演员样,哭得把鼻涕把眼泪,父亲就像热血青春电视剧里老
“不是。有个朋友叫仓持,要去帮他搬家。”
世之介说话,就跟不上音乐节拍,或者应该说他没办法配合乐曲节奏来说话。
“您要帮朋友搬家,那就没办法。下次再约好。”
“抱歉、抱歉。”
无法和祥子共赴晚餐约会世之介,继续扭着腰走进热闹得不可开交校园里。他每扭次腰,就掉根羽毛,祥子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捡。
“这样好,这样就可以直看到。”
桑巴队伍开始整队,扛着台巨大录音机石田站在最前面,世之介则退到队伍最后排,以便和祥子走在起。音乐响起,队长声吆喝,全体队员起扭腰款摆。
正在学生会馆休息学生不是摆出“受够”表情,就是用“没救”眼神目送这支打扮得花枝招展队伍离去。
“世之介先生!”
“什事?”
摊位,才明白它有多醒目。
和祥子互相聊过近况之后,下午活动也差不多要开始。吃完便当,直接穿着夸张舞衣就地休息社员们也开始走动,准备出发。
“祥子,不好意思,得再去跳舞。”
“要看您跳。”
“可是,不是在舞台上跳。”
“这说,你和那个叫作祥子女孩现在在交往啰?”
坐在副驾驶座仓持,边摸着裂开指甲边问。世之介重新握握方向盘,喃喃说道:“应该不算交往吧。”
小货车载着仓持行李,沿着山手路开往仓持新居,路顺畅。社团在学园祭那天跳完舞后,移师到神乐坂居酒屋举行庆功宴。世之介婉谢参加,心甘情愿来帮仓持搬家,不过,人到现场却让他感到泄气,颇有英雄无用武之地感叹。
首先,让他吃惊是,仓持行李出人意料地少。当初听说要搬家,世之介脑海中马上浮现书桌、书架等大型家具,可是,仓持整理出来行李竟然只有十个瓦楞纸箱,而且箱子里装几乎都是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搬上小货车,完成所谓搬家。
除行李少得让世之介吃惊外,仓持父母冷漠态度也让他震惊。仓持父亲明明在家,却始终没有露脸,仓持母亲忧心忡忡地看着纸箱,却不肯送即将自力更生儿子出门。总之,他们表现让世之介不寒而栗。
听到祥子呼唤,世之介边扭腰边回头。
“请问活动结束后您有空吗?好久没见面,想和您起吃个晚餐,不知道可不可以?”
祥子毕恭毕敬口吻实在和桑巴舞调性非常不符。
“跳完以后,还有事。”
“要去参加庆功宴吗?”
“那是在哪里?”
“在哪里?就是在校园里边走边跳。”
“要站在哪里看得最清楚,屋顶吗?”
“在外面跳时候,站在屋顶可以看见,不过,进校舍以后就……”
“那跟在队伍最后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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