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别人视线,顿时自回忆中醒来,从后视镜望见司机满脸狐疑表情,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傻笑出声。
“司机先生,麻烦你过环八
出租车钻出小巷,再度回到干道。下意识地又回头看眼,只见蚕茧般摩天大楼不停地后退。大楼附近就是当年滑雪受伤,接受骨折治疗医院。
回过头来坐正身子,目光下子黯淡下来。事隔二十年,但此刻世之介在那家医院候诊室做过事、说过话,却历历在目,言犹在耳,仿佛不久前才拆掉石膏般。世之介用少有认真表情告诉:“……今天晚上想跟你在起。”世之介声音像刚刚听到般新鲜复苏。开始没有领会他意思,所以不加思索地回答:“好啊,那就来家吧。”没想到世之介听到这个天真答案脸色煞白。想起他那慌慌张张表情,至今仍会哑然失笑。
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呢?世之介以罕见顽固,毫不退让地带着拄拐杖,到医院附近家有钟点房城市宾馆。当世之介说要去旅馆时,还以为去是京王大饭店或凯悦大饭店之类豪华饭店。
“世、世之介先生……已经做好要去旅馆心理准备,可是,并没有心理准备要来这种地方,应该是要到那里吧……”
站在只有十层楼高小宾馆前面边说,边指着身后京王大饭店。
掌心般照顾,包括择校在内,睦美拼命也要给她最好、最珍贵。这样妈妈当然很不起,不过,自从进入社会工作以后,愈来愈深切地体认到真正捧在手掌心上栽培,并不是给孩子“珍贵东西”,而是要让孩子学会在失去“珍贵东西”时,如何承担、如何渡过难关。大人必须教给孩子这样韧性和坚强,不是吗?
“你还会在日本待阵子吧?”
听到睦美询问归期,点头说道:“嗯,下个星期还在。”
“那可以找个时间跟小爱聊聊吗?”睦美脸上仍然挂着愁容。
“当然可以啊,也很久没看到小爱。”答道。似乎松口气睦美去叉端上桌块鹿肉。
“什、什!京王大饭店?!”世之介瞪大眼睛,表情无比夸张。
“不定要京王,凯悦也可以……”
看到脸不安,世之介赶紧接口道:“你、你没说错,提到这附近饭店,当然会想到京王、凯悦啦。”
“并没有非去那里不可意思,只是在下定决心和你去旅馆时候,脑海里想到就是京王饭店……”
“祥子你没有错,怪,对那些大饭店只有打工印象。”
们聊到九点多才离开餐厅。叫辆出租车,先送住在代代木睦美回去,再回自己家。车子经过新宿御苑时,往新宿方向看,可以看到栋奇形怪状大楼。
“那栋长得像茧大楼是什?”向睦美问道。“最近才盖起来,好像是学校。”睦美不确定地回道。“那带是哪里?”从车窗望出去问道,睦美随即说出个令人怀念医院名字,并且表示大厦就在医院附近。
出租车会儿就到六本木,司机按照睦美指示开进窄巷,停在栋石造华厦前面。
“再联络,随时都有空。”
向走下出租车睦美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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