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持!”世之介总算叫出声。
下秒钟,表情痛苦阿久津唯抱着肚子出现在楼梯上。不用别人多做解释,世之介也知道发生什事,他急忙向两人奔去。
“仓持!”世之介站在楼梯口大喊,仓持扶着阿久津唯朝他大叫:“要生!要生!快叫出租车!出租车啦!”
听到仓持吼叫,世之介又连忙转身,正想跑到路口拦车时,阿久津唯开口叫他:“横道,不要紧!”
到底是要出去拦车还是回到两人身边,世之介着实无所适从。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候,仓持已经扶着阿久津唯走下楼。
和仓持见面,偶尔会在电话语音留言里听到仓持留言,但因为对方也没说什重要事,也就没有回电。世之介不是不想回电,而是怕仓持误会他打电话是为讨债、催钱,也就迟迟没有付诸行动。世之介希望仓持再打来,只是仓持打来时候,他都不在家。
母亲曾经责怪父亲把钱借给朋友,那是发生在世之介念小学时候,他还有印象,父亲借出去钱并不是什大数目,父亲说:“都是认识多年老朋友,才跟借这点点钱,他也不会觉得别扭。”母亲不赞同地回道:“欠钱人不会觉得别扭,会觉得别扭人是借钱给别人你啊。”当时,世之介百思不解,直在心里嘀咕:“为什?为什?”如今把钱借给别人,才体会到母亲说点儿也没错。
世之介看到附近有个电话亭,于是打个电话给仓持。接电话人是阿久津唯,简短问候之后,阿久津唯说仓持今天不用上班,所以还在睡觉。
“刚刚下班,有点无聊,可以过去找你们吗?”
“当然好啊,横道,你还是老样子。”
“预产期根本还没到!”仓持对着世之介大吼,世之介被吼得莫名其妙,却依旧无所适从。
“门锁吗?”
相对于两个男人慌乱无章,当事人阿久津唯显得冷静多。
“世之介!快去锁门!钥匙在玄关架子上!”仓持又对他咆哮,不过,这次他知道要往回走上楼。世之介看和他错身而过两人眼,发现仓持只穿只拖鞋就出门,但眼前状况不适合指正,世之介只好当作没看见,飞也似地跑上楼。
世之介在楼梯上狂奔,这时仓持家隔壁门打开,个
大概是怀孩子关系吧,阿久津唯讲话口吻简直跟做妈妈没两样。世之介说:“待会儿见!”便挂上电话。
他换搭地铁,在离仓持家最近车站下车,然后先到便利店,因为马上就要做妈妈阿久津唯托他买牛奶和黄油。买去以后,当然能蹭顿早餐。
世之介上次帮仓持搬家,因此,他知道怎从车站走到仓持家。现在正好是上班高峰时间,赶着上班人行色匆匆地从四面八方涌向车站。气温还很低,呵气成雾,飘散在暖暖阳光中。
拐个弯就是仓持租房子。世之介悠哉地继续往前走,转弯就看见刚睡醒仓持顶着头乱发,匆匆忙忙地跑下老公寓楼梯,看就知道事态紧急。这幕来得太突然,世之介毫无心理准备,以至于微张着嘴巴愣在原地。
跌跌撞撞跑下楼仓持,仿佛想到自己忘拿什似,又转过身去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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