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他们两个呢?”世之介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小金回过头来,指着走廊最前面待产室。
“马上要生吗?”
“大概吧。”
两
“大学生吗?”
“是。”
“几年级?”
“三年级。”
两人跑得相当快,世之介逐渐感到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体格壮硕小金跑步速度丝毫没有减缓迹象。后来,交谈次数慢慢减少,世之介勉勉强强还跟得上。
两人目送出租车离去,直到车子消失在转弯处。这时,世之介问道:“小唯产检医院?”
“在车站另边,走路十分钟就到。”小金答道。
“们拦辆出租车去吗?”世之介又问。“跑过去比较快。”小金回道。
“那就跑吧。”仿佛声令下似,两人开始在小小巷弄里穿梭奔跑。世之介边跑边问:“你是留学生吗?”
“嗯,从韩国来。”
年轻男子探出头来。应该是被他们吵醒吧?世之介赶紧向他低头道歉:“对不起。”
“小唯他们呢?”年轻男子问道。
他说日语有口音,八成不是日本人。世之介用手指指楼梯下面,年轻男子赤脚走出来往下瞧,抱着肚子阿久津唯看见他,立刻说道:“小金,要带去医院袋子!”站在她身旁仓持马上接口道:“在衣橱!衣橱旁边!”
叫作小金邻居听到两人话,连忙跑进仓持他们房子,世之介也焦急地紧随在后。
“先带小唯去医院!”楼下传来仓持叫声。
这年多以来,世之介几乎没做过运动,不过,他想自己平常赶上班、赶上课,经常在车站台阶上拔腿狂奔,应该还应付得。
小金越过铁道口,回过头来指着前方块很大医院广告牌。“那家?”世之介气喘吁吁地问道。他以为目标在望,可以减速慢慢跑过去,没想到小金竟然加速向前。
“不行,不行……”
世之介决定各跑各,只见小金背影离自己愈来愈远,他深切感受到运动不足弊端。
结果,世之介比小金晚很多才赶到医院。这是家很大医院,大清早,候诊室就坐满等待看诊人。世之介沿着地板上指示妇产科方向粉红色贴纸往里面走,来到中庭就看到面不改色小金。他手上波士顿包不见,应该是见到仓持并交给他。
“跟仓持很熟?”
“嗯,就住在隔壁嘛。”
偶尔为避开电线杆,两人会收不住脚步撞在起。
“叫横道,跟仓持是大学同学。”
“姓金。”
冲进屋内小金毫不犹豫地往最里面房间跑,把抓起衣橱旁边波士顿包,同时告诉正在玄关翻箱倒柜、找不到钥匙世之介:“就在那里!鞋柜上面!”
世之介几乎是和小金撞在起似走出屋子,大概是着急过头,门怎都锁不上。好不容易锁上,转身就看见小金穿着运动鞋也锁好自家门。
“走吧!”小金说道,世之介也点头应允。
两人迈着O形腿跑到楼下,已经看不到仓持和阿久津唯人影,接着又跑到路口,刚好看见对面马路仓持正要钻进出租车里。
仓持也看到世之介他们,于是高声叫道:“小唯产检医院!”人坐进出租车,司机立即加速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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