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生,”斯蒂芬在大门口回过身来说。
迪希先生停下脚步,他喘得很厉害,倒吸着气。
“只是要告诉你,”他说。“人家说,爱尔兰很光荣,是唯从未迫害过犹太人国家。你晓得吗?不晓得。那,你知道是为什吗?”
他朝着明亮空气,神色严峻地皱起眉头。
“为什呢,先生?”斯蒂芬问道,脸上开始漾出笑容。
市徽饭店开会[84]。托他把信交到会上。你看看能不能把它发表在你那两家报纸上。是什报来着?”
“《电讯晚报》……”
“那就好,”迪希先生说。“会儿也不能耽误。现在得回表弟那封信。”
“再会,先生,”斯蒂芬边说边把那几页信放进兜里。“谢谢您。”
“不客气,”迪希先生翻找着写字台上文件,说。“尽管上岁数,却还爱跟你争论番哩。”
“因为她从来没让他们入过境[86],”迪希先生郑重地说。
他笑声中含着团咳嗽,抱着长串咕噜咕噜响粘痰从他喉咙里喷出来。他赶快转过身去,咳啊,笑啊,望空挥着双臂。
“它从来没让他们入过境,”他边笑着边又叫喊,同时两只鞋上戴罩脚踏着砂砾小径。“就是由于这个缘故。”
太阳透过树叶棋盘格子,往他那睿智肩头上抛下片片闪光小圆装饰,跳动着金币。
“再会,先生,”斯蒂芬又说遍,并朝他驼背鞠个躬。
踱出敞开着门廊,他沿着砂砾铺成林荫小径走去,听着操场上喊叫声和球棍击打声。他迈出大门时候,对狮子蹲在门柱上端;没牙齿却还在那里耍威风。尽管如此,还是要在斗争中帮他把。穆利根会给起个新外号:阉牛之友派“大诗人”[85]。
“迪达勒斯先生!”
从背后追来。但愿不至于又有什信。
“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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