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拿那个击大鼓汉子来说吧。他职业是:米基·鲁尼乐队。奇怪,起初他是怎想到干这行呢?坐在家里,吃罢猪头肉和包心菜,就坐在扶手椅上,抱着那只鼓,排练起他本人在乐队里演奏那部分。嘭。嘭噼嘀。老婆听倒挺开心。驴皮。驴子辈子挨鞭子抽,死之后继续挨猛打[315]。嘭。猛打。这好像是那希麦克[316],不,意思是基斯麦特[317]。命运。
笃笃。笃笃。个双目失明青年用手杖笃笃地跺路,笃笃、笃笃、笃笃地经过达利橱窗。那儿有个人鱼,头发整个儿飘动着(不过他瞧不见),噗噗地抽着人鱼烟(瞎,瞧不见),沁凉无比人鱼烟。
乐器。片草叶,她双手合十作贝壳状,然后就吹奏。甚至用把梳子和张薄绉纸,也能吹出个曲调来。住在西伦巴德街时候,摩莉穿着
“大声喊啊!”本·多拉德嚷道,“唱出声来!”
“来!”考利神父大声说。
噜噜噜噜噜噜。
觉得想要……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着节拍不时点着头。神魂颠倒。你动也不敢动。切不可思考。三句话不离本行。扯来扯去是关于音调无聊话。
全都是在试着找个话题。中断就会引起不快,因为你很难说。加德纳大街上那架风琴。老格林每年有五十英镑进项[306]。他好古怪,独自住在那小阁楼里,又是音栓,又是制音器,又是琴键。成天坐在管风琴跟前。[307]连唠叨[308]上几个钟头,不是自言自语,就是跟那个替他拉风箱[309]人说话。忽而低声怒吼,忽而尖声咒骂(他要塞进点儿什,她大声说:不行[310])。接着,突然轻轻地释放出很小很小噼股气。
噼!很小噼咿咿股气。在布卢姆小不点儿里。
“是他吗?”迪达勒斯先生取回烟斗说,“今天早晨跟他在起来着,在可怜小帕狄·迪格纳穆……”
“哎,愿天主降仁慈于他。”
“非常想要,”迪达勒斯先生直勾勾地盯着只没有头沙丁鱼说。
在钟形三明治容器下面,在面包搭成尸架上,停放着夏日最后条沙丁鱼,最后,孤零零。布卢姆孤零零地[312]。
“好得很,”他盯着,“尤其是低音区。”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布卢姆贴着巴里服装公司踱去。但愿能够。等等。要是能把那个创造奇迹人搞到手。这所房子里有二十四个律师。点过数。诉讼。你们要彼此相爱。[313]摞摞羊皮纸文件。皮克波克特[314]法律事务所拥有代理权。古尔丁科利斯沃德法律事务所。
“顺便提下,那上头有个音叉……”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他老婆有副金嗓子。也许应该说是曾经有过。对吧?”利德维尔问。
“哦,那准是调音师忘掉,”莉迪亚对头个看到[311]音叉西蒙·莱昂纳尔说,“他刚才到这儿来过。”
她告诉第二个看到音叉乔治·利德维尔说,那是个盲人。弹得非常精彩,听来很有味道。灿烂对照:褐发女莉迪亚,米娜金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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